秋风习习,吹动远处田野庄稼起伏不定。
官道上,一行马车迤逦行来,车队依仗竟然,家丁们都是孔武有力,女使们也都是精干短打。
苏城骑在马背上,与范广并辔而行。
范广勒住了马匹,向远方看了一眼,蒸汽机车的黑烟柱升腾而起,仿佛一条黑龙一般,把苍天捅了一个窟窿。
“听说这蒸汽机车一日就能到新都,若是这机车修到了倭国,我岂不是一日就能来回。”
苏城勒住缰绳,扫了一眼远处的烟柱,笑了笑:
“倒是让侯爷说中了,若真能修到倭国,一日就能回返,不过想要修到倭国可不大容易,此去倭国,是免不了坐船啊。”
范广叹了口气,对苏城说着:
“我这一去,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返,家中之事,就拜托你了。”
苏城应下了,有王妃在,范家人必须要看顾好了。
范广看了一眼身后的马车,吩咐着说了:
“就到这儿吧,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再送下去,到了倭国你还回不回来。”
说着,范广举起了手,制止了后面的王府亲兵继续前行。
看着马车上的女卷们下车,开始话别,哭哭啼啼,莺莺燕燕一片,不禁烦恼的揉了揉脑门,对苏城说着:
“朝中之事,多有波折,我此去倭国,固然有你保护我之意,更多的,还是朝中文武官员不愿再让我掌京营。”
“若是我所料不错,隆平侯怕也是掌不了京营,文官们不会允许这样的局面发生,军权不能尽数掌握在你的手上。”
“于谦是个大局为重的,他虽然对你没有意见,但是大势之下,他也会与文官们合谋,侵夺你手中的权利。”
“这些事,你都要小心。”
苏城点了点头:
“此去倭国,开挖银矿的苦力可以从倭人中选,倭人欺善怕恶,若是有不服从的,大刀砍下去就是,高压之下,倭国必定臣服。”
范广闻言将信将疑:
“一味高压怎么能成,兵法有云:虚实相合才是根本,对倭人,也当采用怀柔与威压并重。”
苏城制止了范广:
“你听我的就是,不要管束零星的倭人,对不肯投降的倭人,残酷镇压,对于肯投降的,给与权利,组建本土倭军,剿灭本地倭人。”
范广闻言瞪大了眼睛: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怎么能行?”
苏城摆了摆手,远处的女卷们已经哭啼完了,他从袖子里拿出一份文书,递给了范广:
“你这官当的大了,也敢质疑我了,当年北伐之时,我一句话,你可是领了军令就走的。”
范广接过文书,脸膛微红:
“此一时彼一时也,那时你是主将,总兵官,说的话就是军令,现在不一样了,我才是倭国提督,若是一句话错了,就不知道会有多少倭人丧命屠刀之下。”
“这是什么?”
范广想要打开文书。
旁边的石头打了个哈欠:
“老范你丫的事儿真多,这肯定是王爷给你的锦囊妙计,王爷咋说你咋干就是了,那儿那么多事呢。”
“让你杀你就杀,又不是不让你招降,老范你丫叽叽歪歪就是事多。”
这时候,女卷们上前来了。
苏城对范广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