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廷益倒是一个重臣,可惜陛下被懵逼了双眼,只看到了苏城的好,不知道苏城的危害,兵权旁落,这是一个帝王能够干的事儿吗。”
马车发动,辚辚车声之中,焦敬温和的开口:
“伯爷这话可就过了,不能乱说。”
“诸位七卿对此都颇有微词,尤其是主掌兵部的于尚书,对此更是意见颇大,有七卿大老们在前,咱们看着就是。”
梁珤闻言看了焦敬一眼:
“于尚书这句话可就错了,家国大事,虽匹夫也有责,某为大明将军,自然该为此尽一份力。”
“于尚书是七卿重臣,能尽七卿重臣之力,某是一个将军,所尽自然是一个将军之力。”
焦敬闻言眉眼都弯了,他看着梁珤:
“梁伯爷不愧是朝廷重臣,有如此想法,不愧是我大明栋梁。”
“老朽有一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梁珤看向焦敬:
“有何不当说的,驸马爷有话直说就是,我梁珤也不是那种嚼舌根之人。”
焦敬大喜,对梁珤说着:
“伯爷,不知伯爷对太上皇怎么看?”
梁珤眉头一皱:
“驸马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焦敬眯着眼:
“没什么意思,就是想着伯爷前些时候立下大功,却未能进一步爵位,若是太上皇在,伯爷最少也当进一步爵位。”
梁珤闻言,脸色微动,看着焦敬。
……
皇宫内,朱祁玉刚刚回宫,就见到太妃正一脸寒意的坐在宫内。
换了一身新衣的朱祁玉笑着给太妃问安:
“母妃不在宫内歇息,何事来儿子这里?”
太妃看了一眼旁边的张永。
张永立即挥了挥手,左近的内侍女使们都纷纷退了出去,偌大宫殿内,只留下了皇帝母子。
“你还问我来这儿干什么?”
吴太妃有些生气,他瞪着自己儿子:
“你去干什么去了?”
“宁王府举办世子白日抓周,是你推动的吧?”
“哀家还有些奇怪,平日里你是不注重这些的,这怎么上赶着要给宁王世子办什么抓周了。”
“原来你是打的这样的注意啊!”
“大臣们想法子赶走了老的,你这皇帝做的倒好,转手就把兵权给了小的,不但给了小的,而且给的权势更大,原先只是一个京营,现在连天下兵马都给了。”
吴太妃越说越激动,霍的一下站了起来,看着皇帝:
“你这是置大明的江山安危于不顾,若是宁王谋反,你让我怎么去见先帝,去见仁宗皇帝,去见张太皇太后!”
朱祁玉不得不站了起来:
“母妃,你不必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