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定远并没有在第一波攻击中丧生,只是突然觉得有些脚粑手软,头脑都发晕了。这是什么攻击手段?怎么一个人没看到,自己的城门上的士兵就死的已经差不多了?这是地府来的恶鬼还是天上下凡的神仙?反正肯定不是凡人,普通凡人打战肯定不是自己对手!
不是自己水平不行,只是因为对手太厉害!
等着马弁护着自己跌跌撞撞下得城楼,王定远只觉得自己的喉咙都说不出话来,喝酒吃茶的液体这时候也有些把控不住,从胯间阵阵热流淋到裤子和鞋子上。
总兵钱正运拍马过来:“王大人请速回避,看我马某人今日如何杀贼!”
王定远也拱手都来不及,嘴里也不知道在说些啥,手脚哆索着狼狈爬上马背的时候,刚好听到城门被榴弹击中爆炸的声音,还没来得及回头,就发现胯下坐骑矮身下去甚至倒地了,原来城门上的铁钉刚好打断了马腿。
王大人倒在地上都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在与平日里完全不一样的视野里恍惚看到了总兵马大人扯转马头就想跑,不过突然连人带马都爆射出血雾,像城门上的那些士兵一样碎成了两块,肠子都散落了一地。
王大人庆幸自己刚刚倒地不起,不然刚刚可能就和马总兵一起殉国了!
倒地上也没有什么不好的,至少保住了自己的性命!
有铁盒子在身边停下,里边下来两个穿着打扮甚是怪异的人形怪物,长的高大粗壮,孔武有力,一把就把自己提了起来,然后嫌弃的捂了一下鼻子,提过去将自己绑在了那个铁盒子背后的一个圆桶上边,手脚都张开成了一个大字,这个动作绑的太羞耻了!
随后王定远感觉到铁盒子又动了起来,这下自己在后边就很难过了。铁盒子跑起来以后扬起的沙土,还有城里建筑垮塌以后的烟尘,还有铁盒子上铁管里的烟都往自己的鼻孔里钻,很快王定远就感觉自己可能快要死掉了。
每天养尊处优的日子过惯了,一下子被如此虐待,怎么会可能舒服的起来?等到车子经过文庙的时候就停下来,然后有人将自己解下来,再提到了文庙前面的孔圣碑前面的石柱上绑的紧紧的,有人形怪物走了过来,从眼睛前面拿下一种花花绿绿的东西,才看出来就是一个人!
这个人冷笑着:“王大人好大的威风?连我大西的使者都敢杀?怕是真不想活了?说说吧,你家有什么金银财货可以为你赎命?”
王定远听到可以赎命的时候,感觉生的希望一下子充满自己的脑海,思维都一下子灵光了:“有的有的,我家里有金银财富无数,你们放了我,我带你们去拿,我全部都给你们,只求求你们放了我!”
那人笑道:“只有你家里有?其它地方没有了?而且如果财宝太普通的话,可能没有什么用的。”
王定远知道自己遇到了大西的土匪兵,这些人聚啸的目的,也不过就是为财而已,哪里有什么追求?当下赶快把家里财货的位置都报告给眼前这人知晓,这个人叫了人去抄家,然后坐到一边休息去了。
没等到一柱香的时间,就有人过来:“报告中队长!我部已将敌军尽数击溃!城中富户与大小官吏尽数逮捕,无一漏网,请指示!”
那人挥挥手:“我们等等民政的人到了,治安的人好像会快点,一会将人犯移交给他们我们就往江油走!”
报告的士兵立正:“是!”
转身走开的时候,王定远才觉得自己败的不冤枉,看到这样的士兵这样的将军,明显与自己的队伍玩法都不一样,败了才是正常的,要是打的赢才他妈的有鬼了!
只是自己这边,败的速度也太快了吧?刚刚只是听到城里砰砰砰的响了一阵和鞭炮差不多的声音,然后就全城都败了??
他们手里的铁管子?还是铁盒子上的铁管子?那是怎么回事情?暗器?声音会那么大,而且那么多人怎么会莫名其妙的爆裂成碎块?是妖法吧?
王二狗走到一排跪着的人面前,这批人有男有女,甚至还有老头老太婆。与普通百姓不一样的是,这批人的肤色都细腻干净,而且并不会像个标本一样精瘦,甚至不少的人长的还挺胖。这个年代的胖子可是不多见。
王二狗问他们:”你们一个一个,都有什么财物拿出来赎你们自己的命?或者你们中间有没有什么理由,是不应该被我们处死的?“
他问话没有特定的对象,一下子就像菜市场一样全都吵起来。
有气宇轩昂者愤怒不已:”尔等蠢贼!何至对吾等抄家灭门?何人授权?吾等均为大明顺民,且与尔等并无关联,为何会人在家中坐,祸从天降?“
有泼辣女子喋喋不休:”你们这些不得好死的兵痞!看老娘不抓花你们的脸?老娘只是一个青楼赌场的老板,也从来和你们无冤无仇的,你们凭什么把老娘的护院们打死,把老娘的姑娘们抓了,还把老娘抓过来跪?现在还要老娘拿钱来自己赎自己?你们是兵还是匪?“
有皓首夫子捶胸顿足,有家庭大妇哭天抹泪,人间百态竟让这了了十几人演了个淋漓尽致。
王二狗听的心烦,拿出手枪对着一个中年人的大腿就是一枪!
这砰的一声巨响,打断了所有人的吵闹,甚至连那个中枪的中年人都不敢吭声了,一个劲在那苦吃苦吃的憋气。
王二狗坏笑着:”来呀,接着支楞接着舞呀!一个个的贱成什么样了?和老子说这些?你们的钱是哪来的?你们都是什么样的人,自己心里木有点逼数?还有那装什么烈女壮士?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