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才是她对他动心的真正理由。不只是八观,也不仅仅是安全感。
而是,只有他能填她心中空旷的沟壑,浇灌荒野里那朵孤独空虚的花。
顾尧见褚一诺傻愣愣的模样,搁她面前打了个响指:“就你这样,还是老老实实当你的褚老?????师,谈你的判,查案这种事儿少去掺和。别以为你肩上扛着警衔就能不管不顾的去闯刀山火海。你是文职,手无缚鸡之力,你还……”
“懂。”褚一诺莞尔一笑,打断了顾尧,“我听你的。”
顾尧顿时哑口,瞧着眼前的姑娘,眼睛亮亮地看着他,难得温顺乖巧的笑着。
他的心不由自主地一痒。
顾尧“嗯”了一声,将筷子递给褚一诺,走到沙发旁伸手把扶手上的外套捞起来,拎在手里。
“走了。”
他淡淡地说完,也没再看褚一诺一眼,径直走向病房门口。
拉开门,一阵过堂风吹来,伴随着淡淡的金桂香气。
他身后是姑娘清甜的声音:“我送你呀。”
顾尧倏然想起了在慕卡尔重逢的那个晚上,也是在医院,她说过类似的话。
只不过,时间似乎让一切都变得不太一样了。
他回转身,看向病房里的姑娘。
窗外树影婆娑,窗内柔柔的灯光下,她的影子与光影遥相呼应,难掩岁月静好。
四目相对,她看向他的目光狡黠,却也永远剔透。
“好好吃饭。”他沉声叮嘱,“照顾好自己。”
“知道了。”她笑颜如花,“你也是。”
作者有话说:
现在的顾尧:你为什么叫我哥哥
以后的顾尧:乖,叫哥哥
石缝花开
昨夜下了一场桂花雨,早起的鸟儿栖息在窗沿上,啄着被打落的桂花,鸟鸣清脆。
褚一诺已经换上了自己的衣服,立于窗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空气格外清新。
身后的门被扣响,她回身,扯唇一笑,朝来人喊了声:“师兄。”
“一声不吭地住了院。”身着白大褂的孔远一走上前来,温润地笑着,却明显是责备,“还是我医院。”
褚一诺不用动脚指头就猜到一定是远在北城的师父所为。昨晚他老人家一得知消息,便给她打电话询问伤势。
她按住了师父说自己什么事儿都没有,让他别跟她家里说。
这可好,不往她家里说,就往他自己家里说。
她这个师父哦。
不过也是,在人家的地盘上却没告知一声,换她也生气。
“我这一没伤筋,二没动骨,三没头疼脑热的。”褚一诺赔着笑脸,“没必要劳师动众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