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鲤终于熬不住,避开他的眼神,“嗯。”
当然啊。
*
衣物都落在浴室门前的地板上,垫在最下面的是陈鹤征的衬衫,黑色长裤,再往上,是府绸质地的裙子。
乱糟糟的,揉在一起,颜色都混了。
温鲤看一眼酒店的浴缸,颜色和形状,她都不喜欢,让陈鹤征抱她去淋浴间。
她没穿鞋,高跟鞋踢落在客厅的沙发下,拖鞋不晓得扔哪了。陈鹤征就一直抱着她,不让她的脚趾碰到地面。
水温很热,烫得皮肤发红。
温鲤的腿在陈鹤征的腰那儿,连绵的雾气让眼睛都湿了。
心跳怦怦的,乱得没了章法。
陈鹤征吻一下她的锁骨,忽然问:“纽扣呢?你一直带着的,怎么不见了?”
温鲤一顿。
这个时候,可不能聊这个话题。
她将陈鹤征抱得更紧,脸颊贴着他,“你先管一管我。”
她的心跳好像都停了。
能不能救救她……
陈鹤征呼吸也重,扳过温鲤的下颚,侧头吻上去。
交叠的影人,映在玻璃门上,被雾化,看不太清,但力道该是很重的。
陈鹤征一贯的凶。
时间不对的时候,他能忍,但是,一旦准许,汹涌的势头,让呼吸都碎了。
温鲤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声音堵着。
只能贴着他,粘他,反复叫他:“阿征……”
温鲤觉得这种时候的陈鹤征特别好看,头发湿而黑,眼睛也是,鼻梁的弧度格外利落。
她再没见过比他更好看的人,也不会喜欢除他以外的人。
这种感情,从学生时代就有了,她第一眼见到他,就埋下了基调。
一眼即惊艳的人,以后,只会越爱越深。
不会忘。
陈鹤征沿着温鲤的脖颈,一路到她的唇角,吻她,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温鲤笑了笑,有些虚弱,她累了,“我越来越粘人,总想见到你,你会不会烦啊?”
陈鹤征低头,用自己的额头抵着温鲤的,“喜欢你粘我,只粘我,不要理别人。”
温鲤眨着眼睛,窝在他肩颈的位置,偷偷的,笑得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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