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芦屋道满在芦屋家的颇高,因此还分到一间独立的屋子。沉月花了点时间找到了他的屋子,无声无息地潜了进去。
芦屋道满的房间其实并没有什么过多的摆设,除了书架就是书架,仿佛一个小型的资料库。沉月上前随手翻了基本书架上的卷轴,全部都是与阴阳术相关的。
看来这芦屋道满的对阴阳术的热爱是真的,只是这份热爱最终还是变了味,阴阳术最后成为了他争夺权贵的道具。
面对这一屋子的资料卷轴沉月突然有些头疼。芦屋道满很快就要从阴阳寮下班回来了,她不可能有那么多时间一本一本去找二次复活术的解咒术,必须抓紧时间!
如此想着,目光突然扫过了一旁的帘子,一顿,她突然有了好主意。
三步上前一把扯下帘子在地上铺开,她重新走到书架前。她的确是看不懂卷轴里写的是什么,但是她却可以根据摆放来辨别哪些卷轴是芦屋道满比较宝贝的。
于是接下来的半小时里,这间原本相当于小型资料库的房间遭受到了惨无人道的洗劫,只要是沉月凭第六感觉得是有价值的,或者是瞧着顺眼的,无一例外都被她丢到了帘子里进行了打包。
一个还不够,她甚至把右边的帘子也扯了下来。
不多时,两大袋垒起来有她一半高的包裹终于打包完成了,看着眼前战果沉月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不错不错,既然芦屋道满这样算计她和淳也,那么她讨点利息回去也不算过分吧。幸好她有血歌,要带这么两大袋东西走倒也没什么困难的。
拍拍手,沉月站起身回头最后看了一眼几乎被自己洗劫一空的屋子正准备离开,忽然的,她视线被屋子一角的某样物品给吸引住了。
那是一柄被十分慎重摆在刀架上的太刀,不同于平常的刀鞘、刀刃的分开架起,那振太刀入了鞘被端端正正摆放在了架子上,架子四周还贴上了符咒,像是被封印起来似的。
沉月眼神微微一亮,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这怕不是这整个屋子里芦屋道满最宝贵的东西了吧!任何一切能让自己仇人不开心的事就是她值的开心的事,所以这宝贝,她也带走了!
这么宝贝的东西芦屋道满自然不可能就这么大大咧咧放着,刀架四周筑了一层结界,一来有封印的作用,而来也是为了防外人窥觊。不过这在沉月眼里都不是什么事,就是废了点灵力,简单又粗暴的直接将结界砸了个粉碎。
幸好这宅子有结界不怕引来妖怪。心里一边想着,她已经伸出手欲将太刀拿起。
兹拉——
一股不算太过强烈的排斥感从刀身发出,在她指尖刚触碰上冰凉的刀鞘时发出一阵电光。
沉月挑了挑眉,看来这刀已经有灵性了,而且在排斥她?
不过——那又怎样!
她张开掌心一把握了上去,她感觉到了太刀在她掌中微微颤抖着,一股微弱得灵力从刀身中不断散发出来将她的手往外推。沉月丝毫没有理会,反而像是和它杠上了,也将体内的灵力不断聚集在掌中,源源不断向手中那振太刀施加着无形的压力,逼迫它接受她。
那振太刀在她手下并没有坚持多久,不过十分钟未到,太刀终于缓缓安静了下来,然后再也没有任何反应。
小样,还算识相。沉月掀起眼皮瞅了它一眼,四十九振成精还暗堕的刀子精她都收复得妥妥帖帖的还怕你这么一把小破刀不成。
太刀不再反抗,沉月这次顺利地拿起了它。她轻抚摸着刀鞘细细欣赏了一番,拇指轻轻推开,寒光乍现,锋芒逼人,带着一股渗人的杀气。
见此沉月眸光微微一闪,刀的确是把好刀,难怪芦屋道满这么宝贝,不过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这振刀似乎有那么点眼熟……
她拿着太刀沉思了好一会最终也没想起到底在哪见过,毕竟最近一段时间她接触的刀剑实在有点多,索性也放弃回忆了,直接将太刀往腰间上一插,转身背起两大袋战利品离开了。
因为有血歌在,展开飞行模式,沉月很顺利地带着两大包裹东西无声无息从芦屋家宅上空飞过,然后朝着东市市集赶去。
距离约定的时间快到了,等她回到集合点时众人早已回到这里等待多时。
“主公您这是,把芦屋家给……掏空了?”看着自家看似柔弱的审神者背着那么两大包裹东西,付丧神们不禁都目瞪口呆了。
“差不多吧,都是芦屋道满房里的宝贝,把看着顺眼的都打包走了,一会回去让淳也看看哪些有用没用的。”将东西递给主动走上来伸手的膝丸和鹤丸,沉月一遍揉着发酸的肩膀一边转头看了他们一眼:“你们那边都解决完了?”
“主公您放心吧,您交代的事我们都处理好了!”今剑在她面前蹦蹦跳跳的,一脸邀功的模样:“我可是拿到了誉哦!”
沉月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励。
“主人。”有些甜腻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沉月抬头望去,髭切站在一旁一如以往笑眯眯的,视线缓缓下移落到了她腰间上:“您这把刀剑……”
“哦,这个啊。”见髭切有兴趣沉月将随意挂在腰上的太刀取了出来:“也是从芦屋道满那顺过来的,应该是他特别宝贝的东西,反正不要白不要。”
刀剑?因为两人的对话众人的注意从两包裹上转移,目光纷纷落到她手中的太刀身上,然后怔住了。
“阿尼甲?!”膝丸直接惊呼出声。
什么?沉月很是诧异,她几乎是下意识地看了髭切一眼,然后看到了他佩在腰上的御神体。似乎……真的是一样的,难怪她就说有些眼熟,毕竟源氏兄弟可是她亲手锻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