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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之助感觉自己更委屈了,呜——
“沉月大人。”一直站在安倍淳也身后的付丧神也突然开口,见沉月望过去,烛台切光宗朝前迈出半步朝她微微躬下身,语气充满感激:“感谢您找到了我们的主公,甚至还劳费大人来通知我们。”
“感谢沉月大人!”站在烛台切身后的付丧神们亦纷纷跟着鞠躬致谢。
沉月不甚在意摆了摆手,然后示意鹤丸和膝丸将她的战利品放下:“行了,抱怨也抱怨了,道谢的也道谢过了,接下来该说正事了。”她指着两大袋东西看向安倍淳也:“我的任务都完成了,接下来都是你的任务了。
看着那两大包袱的东西安倍淳也不免愣了愣,二次复活术的解咒方法有这么大垒的吗?
“这些是……”他有些不确定问道。
“这些都是主公大人从那个人那里带回来的胜利品哦!”今剑十分自豪地替自家主公接话。
“……”安倍淳也震惊了半秒,然后笑了出声:“不愧是你,我竟觉得毫不意外。好,接下来就交给我吧。光宗,兼桑,麻烦你们把它们搬我房间里。”
“是。”
将两大袋书简卷轴交给了安倍淳也的付丧神搬走,沉月也将狐之助交给了髭切随即原地解散两了队伍,让他们各自回去休息,而自己则跟上了淳也的脚步。
“小月?”回到房间正准备撸起袖子与这些卷轴大战通宵的安倍淳也看着突然拉开门走进来的沉月有些疑惑:“还有事吗?”
“嗯。”重新拉上障子门,沉月几步走到安倍淳也面前,不待他问话便抽出腰间的那振太刀,递了过去。
“髭切?”安倍淳也十分莫名,没有接过:“这不是你们本丸队伍的队长吗?怎么了吗?”
“你再仔细看看。”
闻言安倍淳也瞬间明白问题所在,没有再多问什么而是低头认真观察了起来。
几秒后,他重新抬头看向她,好看的眉微微蹙起:“跟髭切十分相似,但不是髭切。这是……”他目光扫过堆在案台前的那两堆卷轴:“也是从芦屋道满那偷回来的?”
沉月点了点头:“嗯,你接过去试试。”
安倍淳也闻言伸手接过,果不其然,他的手还未触碰上刀身便感觉到了斥感,这让他很是惊讶。
“这到底是……”
“就是不知道才来问你。”沉月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情况,她把太刀在掌中转动了一圈,拔出刀鞘,轻声问道:“你觉得……这什么样的存在?”
因为斥感并不是很强列。想要接过太刀完全可以做到,不过淳也并没打算用强硬的态度迫使太刀接受自己,而是就这样隔空认真凝视着,猜测道:“看起来是振新刀,那必不可能是刀剑付丧神,没有妖气,可却又有自我意识,我觉得,这振刀极有可能是芦屋道满制作的式神。”
“式神?”沉月伸出两指指腹轻轻地抹上了刀身,语气带着些疑惑:“他的式神为什么会接受我?”
“额,有可能是芦屋道满还没来得及给它施法就被你偷过来了?”安倍淳也不负责任猜测道。
没来得及?被淳也这么一提醒沉月突然想起发现这振刀是因为它被供奉封印起来,也就是说,还真有可能是芦屋道满没来得及给这刀认主。
“时间上来说,这时期髭切应该是在源家手里,芦屋道满整一把仿品做——”话还没说完,安倍淳也的话猛地顿住了,因为联想到髭切的历史作用,他心中很快便有了一个猜测
——让芦屋道满代替源赖光成为讨伐大江山的历史名人。
这个猜测让他觉得十分震惊,他知道芦屋瑠姬与溯行军有勾结来陷害他,但他真没想到她竟疯狂到亲自下场指挥自己老祖宗改变历史,这可是对时之政府的背叛啊,以现在芦屋家对时之政府的影响力她为何要做到这种地步?
“芦屋瑠姬是受了什么刺激了吗?”安倍淳也着实是想不明白。
沉月手扶着刀刃,听着淳也的低喃她想起了不久前看到的“芦屋瑠姬”变化,不禁低笑了一声:“呵,说不定就是受了刺激……嘶——”
“怎么了?”听到沉月的低呼声,安倍淳也连忙走前了一步,“被刀划到了?怎么这么不小心?”
“嗯。”看着沾着她血迹的刀刃沉月下意识皱了皱眉,但很快又松开,然后将受伤的食指塞进嘴里:“没事,流了滴血,这刀倒是很锋利。”
“你啊,小心些。”面对她那毫无所谓的态度安倍淳也也有些无奈了,只好耐心叮嘱着:“这振刀没认主也只是我的猜测,好歹是从芦屋道满那拿回来的刀,还是多加小心防备着好。要不我先施个阵暂且封印一下。”
将刀收回刀鞘,沉月摇了摇头:“不用了,这样就好,我倒是想看看这把刀能搞出什么花样。好了,我问完了,没你事了,那堆东西你好好努力吧,走了。”
“……”好无情的女人。安倍·工具人·淳也莫名委屈。
拿着刀从安倍淳也那离开,沉月先去宅子后方的露天温泉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毕竟昨晚发生的事太多了根本没法好好休息,泡个温泉消除一下疲劳,今晚再好好睡一觉!
“主人。”房间门口,鹤丸国永正倚靠在柱子边上,似乎正在等她。
“鹤丸国永?”擦着湿润的长发,沉月越过鹤丸国永拉开门,一只脚迈进去后回过头看着门外的付丧神:“有事吗?进来说吧。”
鹤丸国永站在门外没有动。今日白天虽下过一场大雨天气散去空气中不少燥热,但刚泡过澡的少女脸上还泛着淡淡红晕,披散开的长发覆盖着后背,将她那原本就纤细背影显得更加柔弱,随着她回头的动作,发尾上的水珠终于滴落,砸在木板上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