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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来围观的比斯塔:……他为什么可以一身正气地说出这么怂的话。
“针头太尖了我害怕!针头太长了我也害怕!!”被拎起来的艾弗里张牙舞爪地在半空中发着牢骚,“总是抽我的血,抽那么多!很疼啊!还有那些药!超级苦啊!怎么会有那么难喝的东西啊啊啊!那是这个世界该有的味道吗?!”
“我不管!我不要自己去体检!我就是这么废物!我要佩奇大人陪我!!”
佩奇将扑腾个不停的艾弗里放回了地上,然后习以为常地伸手去摸他的头,“没关系。”
“还在呼吸,已经很厉害了。”
被佩奇的回答惊到的比斯塔:……等等?还能这么算的吗?!
而已经冲完澡做完手部消毒的马尔科已经戴上了一次性的无菌手套,他边调整手套的贴合度边走向医务室,在路过艾弗里时直接抬脚侧踢向他的膝弯,很轻易的就把他给拐了过来,“行了,别磨蹭,很快的。”
莫名其妙就被成功带走的艾弗里有点慌,他没有在故意耍赖,他是真的在害怕。
虽然怕的并不是他刚才瞎嚷嚷的那些东西。
但在他回头想要找佩奇之前,那个辨识度极高的匀速前进的脚步声就已经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粗跟凉鞋踏在木制甲板上,一步又一步,不慌不忙,不紧不慢,就算被拉开了距离也没有要提速的意思。
那是比心跳还要更平稳的声音。
于是艾弗里突然就不慌了,他也没再回头去看,而是带着一种‘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英勇气概一脚踏进了医务室。
只是打算做点常规体检的马尔科:……
佩奇没有跟着走进医务室,她脚步不停的走向了那个她曾经最常待的休息室,并且熟练的从书桌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个平时以藏记杂事的本子。
跟在她后面的比斯塔看着佩奇一路顺畅地前进,根本就不需要他人指引方向的架势,有些感慨地摸向了莫比迪克的船沿——她是真的对这艘船很熟悉。
这说明她至少在这艘船上待过一段不算短的时间。
比斯塔倚在休息室的门口,他看着正坐在书桌前写写画画着什么的佩奇,想要开口聊点什么,可一想到从她嘴里说出来的那些确实专属于他的浑话,比斯塔又有一点尴尬。
额,可能,他是说可能,他们曾经的关系确实很好吧,咳。
啊!!真是的!!他到底都教了些什么东西啊?!不,不对,是他怎么会出现教女人这些东西的念头的??他也不是那种好为人师的性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