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了隔壁,闻潮生向清晨饮茶的吕知命问好,去劈柴之前,他向吕知命问出了那个疑惑了一整夜的问题。
“吕先生,劈了这么久的柴,我好像会用剑了。”
喝茶的吕知命闻言一笑,缓声道:
“那是好事啊,证明你修行有成。”
闻潮生态度诚恳:
“但我时而能用出厉害的剑,大部分时间却不能……”
吕知命顺着他的话往下讲:
“对啊,为什么呢?”
闻潮生见吕知命这循循善诱的模样,苦笑道:
“吕先生,若我知道这是为什么,我就不来问您了。”
吕知命给闻潮生倒了一杯茶,笑吟吟道:
“潮生,修行上的问题最是有趣。”
“别人与你说的,没用。”
“自已想通就好了。”
闻潮生听着吕知命的讲述,颇有一种听君一席话,犹如听君一席话的感觉。
但他也明白了吕知命向他传达的意思,大致就是这个问题他如果自已能够想通,自然药到病除,可如果是别人告诉他的,哪怕讲得再通透也不好使。
“多谢吕先生。”
闻潮生向他道了谢,转身进入柴房之中劈柴去了。
…
七杀堂内,众人吵吵闹闹,围在了一张赌桌旁,观看着白热化的赌局。
参与赌局的几人都颇有些眼红,气氛说不出的紧张,其中两人是县城里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家中倒也有些横财,遇着这么些个大冤种,正缺钱的七杀堂当然不会放过,联合做局宰猪。
刘金时死后,他们断了最大的财富来源,七爷每日一睁眼,麾下几百号人吃喝拉撒要养活,他也为之忧愁不已,这种事情以前他们七杀堂是不做的,但现在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总不能让兄弟们喝西北风吧?
眼见着这赌局即将分出胜负,门外的看守忽然连滚带爬地进入堂内,上气不接下气道:
“七爷,七爷……门外,县令来了!”
寥寥几字,一瞬间便让整个嘈杂的堂内陷入了绝对寂静,针落可闻。
短暂沉默了片刻后,不知是谁第一时间拔出了自已的刀,那刺耳的锋利声音一瞬间点燃了大堂内的紧张与恐慌,下一刻,众人纷纷刀兵出鞘,杀气燎燎!
七爷眉头一皱,刚想要让自已这些下属们将刀兵放回去,门口便有一个洪亮的声音传来:
“一进来就拔刀,诸位这么不欢迎我?”
众人循声看去,发现淳穹脱下官服,换上了一身白色锦缎的长绒衫,已是翩翩公子,眉目间无半点官威。
他双手背负,步步走来,堂内的众人这才看见,今日淳穹居然是只身亲至,并没有带上衙役或是侍卫。
如此,方才紧张的气氛一瞬间便得到了缓解。
七爷挥了挥手,众人立刻收起了刀兵,他亲自迎接淳穹,并给了其他几名下属一个眼神,让他们把做局宰猪的那两个倒霉蛋放出去。
“淳大人,今日怎么有空来七杀堂这破烂地方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