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敲了下,听见脸盆碰着墙的声音,这才探头向外看。
走廊里静悄悄的,没他想的危险。
之前那个想进来的人,是……小偷?
关上门,把脸盆放回木架。
张起铭觉着自己刚没猜测,应该就是个小偷。
怎么盯上自己的?
是在康复路进货,还是在老王家吃饭。
张起铭说不准,总之是有人盯上他了。
一个人,看来是个见利起意的小毛贼,不是什么团伙作案。
这年头多的是团伙作案的小偷,说是偷,可一旦被发现,那就改明抢了。
敢反抗,周围七八个同伙上来就打。
还有人因为被偷,抓住人后纠缠不休要报警,被小偷同伙捅刀子的。
张起铭刚才那么谨慎,就是怕对方属于团伙作案。
看似人跑了,实际上那就是个‘鱼饵。’
有人真撞上这种团伙,直接跟着冲出去想喊人抓贼。
刚出门就被两边同伙给控制了,身上带的全得留下。
要是对方觉着收获太少,说不定还得挨顿毒打。
想到这些,张起铭看了眼自己的拳头,心里有点遗憾。
脸盆在手,就是真来七八个他也不惧。
还想着能‘反杀’一波,赚个早餐和车费呢!
“可惜,早餐跟车费没了。”
回头看了眼窗外,天快亮了。
没了睡意,张起铭从书包里取出纸笔,哼着曲子在纸上写写画画。
他是在记录那些后世的音乐。
作曲,他不会,只会哼。
但作词,就很简单了。
没事儿写下来,加深加深记忆,说不定哪天用得到呢!
等时间差不多,外面早餐也出摊了。
张起铭把写了字的几张撕下来,扔进脸盆里用火柴点了。
完后把脸盆端到水房,用水把纸灰冲进下水道。
神不知、鬼不觉。
下楼退押金,临别前张起铭笑眯眯冲收银的小伙说:“你们这宾馆,贼挺多啊!”
小伙儿表情一愣,眼珠乱转,神色间有些慌张。
得,不用问,昨晚上就是他了。
监守自盗,挺本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