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大概是没有想到老太太会这么做。
她就站在那里没动,等反应过来时,那东西已经砸在了她的肩膀上。
徐又宁想要上前拦着,但老太太却很快呵斥了她一声,“你给我坐下!”
然后,她也直接看向沈母,“你这几天都去哪里了?”
沈母原本是站在那里不说话的。
在听见老太太的这句话后,她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慢慢抬起眼睛来。
老太太就死死的盯着她看。
沈母大概明白了她的意思,只垂下眼睛,“您都知道了。”
她的声音平静,但好像……一点也不意外。
老太太也没再说什么,只直接将手边的照片丢在了沈母的身上!
“贱人!我们沈家养了你这么多年,衣食无忧,应有尽有,就是让你去外面找野男人的是吗?!”
沈母一开始是没有反应的,但在听见她评论的这句话后,她的眉头却立即皱了起来,再抬起眼睛看着老太太,“母亲,您说的是不是太过分了?”
“过分?”老太太冷笑,“你都已经做出这样不要脸的事情了,还在跟我计较我说的过不过分?姓常的,这么多年,我们沈家算是没亏待你吧?”
“当年你跟个狐媚子一样的拐走了我的儿子,让他跟我对立,甚至想要拆散我们整个沈家,对此,我有针对过你半分吗?”
“后来沈邑出生,我不忍心看你们在外漂泊,在你们回来的时候,我是不是马上公布了你的身份?”
“再后来,你克死了我的儿子,所有人都想欺负你们孤儿寡母的时候,是不是我老太太发话,说沈家的这一切都是你儿子的?这么多年,就算我对不起所有人,我也对得起你常茹!若不是因为沈家的庇护,你以为你跟你儿子能有今天?”
“现在,你儿子翅膀硬了,你也觉得不必再顾忌我了是吗?居然就在我的眼皮底下,就……”
老太太的话说着,呼吸突然变得急促了起来,老管家在旁边看着,赶紧上前将她扶住。
老太太在缓过神后,这才看向沈母,继续说道,“现在,你马上跟那个男人断了,还有从今天开始,不许你……”
“我没有这个打算。”沈母将她的话打断。
老太太瞪大了眼睛。
“我跟他在一起很开心。”沈母说道,“这么多年,我几乎已经忘了开心是什么滋味了,只有在他身边……我才能感受到。”
“所以,我不打算跟他分手,真的很抱歉。”
“不跟他分手……你什么意思?你这样做,对得起沈家吗?对得起沈邑的父亲么!?”
“他已经死了二十多年了,难道我这辈子都应该留在沈家吗?”
“没错,你就应该一直留在这里!”老太太咬着牙,“你要是不愿意,那你就只有一条路可以选,那就是陪着他去死!”
老太太的话说完,沈母突然笑了一声。
那嘲讽的笑容让老太太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你笑什么?”
“您这样,难道不觉得很可笑么?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不是旧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