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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第一顿团圆饭（第1页）

第四章第一顿团圆饭两个野鸭蛋被他少放些盐煎了，然后将摘的野菜沥水后放进去一起炒。五条小鱼用锅里的底油煎了，颜色金黄，焦香焦香的！做好这些，李军又进屋一趟，出来的时候，手中端着焖锅，一打开，四个红薯和另外两个野鸭蛋都被蒸熟了！原来刚才李军进屋不但是取火，也是将主食蒸上。他没赚钱，自家媳妇手里的钱自己一时半会肯定也拿不出来，家中早就没有米面了，菜已经做好了，便先这样对付着，等到他明天出去赚钱！“轻轻，你先来坐，我去叫漫漫。”

院子里的饭桌上已经摆上了饭菜，还将三个小凳子也都摆放整齐。李军先去扶着廖轻轻从门口的凳子上起来，然后走几步到院中的饭桌子前。这张桌子还是他们结婚的时候，自己特意从每个月两次的集市上背回来的！如今桌面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光泽，甚至有些毛刺。其中一只桌角也矮了两公分，刚才擦桌子的时候，李军就注意到了，寻了块合适的石头垫上了。安置好廖轻轻，李军将已经褪色的发白的手巾投了一遍水睡放到桌子上，便轻声轻脚的进屋。廖轻轻此时看到李军进屋的动作，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跟着提到嗓子眼，生怕李军再变回本性，对着孩子发火动手。而轻手轻脚的李军，到炕边便看到自己的女儿漫漫，睡的小脸通红，小嘴微张，可能是睡的太舒服，还小声的打起了鼾。李军只觉得满心欢喜，下河时的冰冷，来回忙活的疲惫都一一抵消了。睡梦中的女儿乖乖的，不像是上午看着自己时，眼中的慌乱和恐惧，让他心疼。慢慢晃动女儿的小身子，低头在红彤彤的笑脸上亲了一下，漫漫睡眼朦胧就看到自己爸爸就在眼前。先是高兴的用还没睡醒的奶音叫着：“爸爸，爸爸！”

随后像是想到什么，露出惊恐的眼神，两只小手捂住自己的嘴巴！“漫漫，爸爸的宝贝儿！”

李军心疼的又亲了一下漫漫的额头。看到爸爸没有像往常一样生气，因为自己发出声音对自己大喊大叫凶自己，漫漫非常高兴，抬手主动抱住了李军的脖子。小孩子还是很渴望父爱的！“漫漫饿不饿？我们吃饭去好吗？”

李军非常耐心的哄着，声音也特别温柔，生怕再吓到女儿。“麻麻，麻麻。”

虽然爸爸没有对自己凶，但是还是小心的问妈妈去哪里了。“妈妈在院子里等漫漫一起吃饭，爸爸给穿鞋鞋，然后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李军从炕沿上拿起两只灰色的布鞋，想要给女儿穿上。才发现这鞋子有些小了，应该是两岁左右穿的了，现在穿进去，大姆脚趾都露出来一半。再看像女儿的衣服，袖口和脚腕处，也是短了一点。咽下心中的酸涩，李军将三岁的漫漫抱在怀里。漫漫好轻，刚刚抓住的小脚，也是瘦的细长，但是很干净，廖轻轻应该是每天都给孩子擦身子。父女俩刚要开门出去，门就被打开了。原来是等在院子里的廖轻轻，见李军进去有一会了，还没有出来不放心，于是抬着肚子打算进去瞧瞧。她实在太害怕了，没听到屋内李军的吼叫声，也没听到漫漫的哭声，让廖轻轻不由得往更坏的方向想去。更是忍不住责怪自己为什么放李军一个人进屋，平时女儿多说一句话都要被对方骂哭的！心中慌乱中，一开门，就看到满脸笑容的女儿，抱着李军的脖子，被李军抱着出来了。心里一松，看向李军的眼神稍微减少了些警惕！“你怎么起来了，快过去坐着。”

李军变成一只胳膊就抱住了女儿，另一只手倒出来扶着廖轻轻到饭桌。“哇！爸爸好像~”漫漫说话还不太利索，此时想说饭菜好香，但是抓不住声调。李军扶着廖轻轻坐下，再把女儿放到自己怀里。蒸锅里的红薯和鸭蛋先捡出来到盘子里，此时凉了些，却还热乎。先剥了一个鸭蛋，放到廖轻轻的碗里，又拿了一个圆溜溜的红薯掰开了也放到廖轻轻碗里。“轻轻，你先吃，我来照顾漫漫。”

李军说完，不等廖轻轻回答，另一个鸭蛋也快速的剥完皮，掰开一半先放到碗里。“蛋蛋！蛋蛋！”

漫漫早就饿了，此时闻到饭桌上的香气，已经开始止不住流口水。“好，爸爸给擦完手再吃蛋蛋好不好？”

语气温柔又极具耐心，一边说着一边用刚才洗好的手巾给漫漫擦干净小手，毛巾换了一面将漫漫嘴角晶莹的口水擦掉。这才将已经晾凉的鸭蛋放到女儿手上。廖轻轻看着李军的动作和语气，只觉得这样的李军更加不真实！“你是不是在外面闯什么祸了？”

这是廖轻轻脑海中闪过的第一个想法。“什么？”

李军有些诧异的看着廖轻轻，不知道对方怎么问出来这样的问题。“我说你是不是在外面闯祸了！”

廖轻轻语气重了些，此时眼眶已经蓄满了泪水。漫漫听到妈妈的声音重了些，以为爸爸妈妈又要开始凶凶，到嘴的鸭蛋也不吃了，撅着小嘴也开始蓄力眼泪！“没有，怎么会这么想？”

李军忙说道，随后盛了一勺鱼汤递到女儿嘴边。“漫漫喝鱼汤，喝鱼汤！”

漫漫见二人没有吵架，爸爸还是对自己那么好，便瞬间卸掉了撅着的小嘴，一口吞掉勺子里的鱼汤。“好次，好次！”

漫漫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瞬间被鱼汤圈粉。廖轻轻见李军的眼色神情不像是撒谎，紧皱的眉头终于松开了。将自己碗里的鸭蛋夹到李军碗里。李军看到后立即夹了回去，还顺手夹了两筷子野菜炒蛋，和两条煎好的鱼放进对方的碗里。“你吃，你和漫漫太瘦了，多吃点！”

还倒出手来又给廖轻轻盛了一碗鱼汤和另外半条鱼。自己则是一边吃着红薯，一边喂漫漫吃饭，还将鱼肉一点一点挑刺后喂给漫漫。漫漫太小了，吃一些就饱了，但是她不想从爸爸的怀里离开，就耍赖一般抱住李军的脖子，站在他的腿上，不停的叫“爸爸，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