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慌忙下马,将受伤的队长护住。
其中一个年长者对呆立马上,还没反应过来的士卒沉声吼道:“他是真武!你们几个快回去禀报将军!”
说罢他抽出弯刀,双眼紧盯面色不耐的牧仁,小心防备。
“早这样不就好了,非要弄脏我的手。”
牧仁对着手背轻轻吹了吹,眼神鄙夷。
“一群贱民,打疼了才知道听话。”
几名骑兵慌忙策马,往校场冲去。
半刻钟后,他们远远望见校场中的秦远,神色惶急的大吼。
“将军!将军!”
“什么事!如此慌张!”
骑兵慌忙下马,将刚才发生的事重复了一遍。
听到有回鹘真武竟同时代表安西和回鹘,还如此嚣张,秦远不由冷笑。
“把他带到军帐中,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竟敢在北境伤人!”
“遵命!”
一刻钟后。
军帐内。
秦远望着眼前神色倨傲的汉子,表情莫名。
牧仁被他看的很不舒服,不耐烦的说道:“秦远,信你也看过了,什么时候跟我回去?”
“回何处去?”
“自然是北庭城,何必明知故问!”
“那北境怎么办?”
“自然是由我先行接管,再交还给踏实力明。”
牧仁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心中已经开始盘算,怎么将北境的财产据为己有。
无论秦远还是战神军,在他眼中都是秋后的蚂蚱,蹦不了多久。
而且他可是听说了,战神军从北境领主那里,足足搜刮了十几万两黄金。
若是自己能贪墨一部分,那这辈子都将衣食无忧。
“我若是不回去呢?”
秦远双眼微眯,斜撇牧仁,打断他的幻想。
“不回去?你是要不从安西军令吗?”
牧仁面色阴冷,语带威胁。
“实话告诉你,踏实力明已经求天可汗调节纷争,若是你胆敢抗命不从,不知进退,我回鹘顷刻便会有数万大军杀入北境,到时候你再想回北庭也晚了!”
“真是荒唐…”
秦远不断摇头,索性不装了,拿出书信指给牧仁。
“这信上即无署名,也无天子信宝加盖,连都护府的印章都没有,凭你空口白话,就让我跟你走?”
“嗯?”
牧仁被连串问题问住,一把抓回书信,上下翻看,才发现确实没有印章和署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