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寒邃倒是没想到。“怎么个误会法?”
“他的目的是想劝退……那个人。”向北一白他一眼不想理他,隔了一会儿又念了一句:“神经病你。”
“病的不轻。”寒邃下压双唇在他额头上贴了贴,“对不起,小北。”
“……”
与此同时,李洺看着突然出现一把把陈祈眠从他手里抢过去,还一脸杀气的人,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喝醉了。”李洺不是很放心地追上去,但寒珒已经打横抱起陈祈眠,在他追上去之前已经把陈祈眠抱进车里去了。
而在车门关上的前一刻,李洺看见寒珒把陈祈眠本身抱在怀里,动作轻柔地解开了衬衫最上面的一颗纽扣,又把人往怀里紧了紧,像抱小孩似的,生怕摔了。而陈祈眠似乎,也在寒珒怀里靠得自然。
李洺张了张嘴,到底没能喊出来些什么,在寒珒的车子开走后,漫步返回自己的车上。
李洺踢了脚小石子,怎么都成双成对了,虽然那对象多少都不尽人意,但着大冬天的……
—
可能是喝了点酒的缘故,向北一夜里身后难受,眼尾都泛起了红。但寒邃也不好受,向北一卷在被子里,不愿他碰。
关于那事,两人一直都没有提起过,自从谎言起了作用,寒邃就不再对他做那事了,偶有几次也只是想逗逗他。
向北一心里抵触那件事,也抵触用老中医的方法缓解,所以每一次那后遗症犯起来他都是硬熬,不愿寒邃看他,也不愿寒邃帮他。寒邃硬要帮他,他准得要悄么声地生上几天的气。
所以每一次寒邃也都束手无策,只能等着向北一放下抵触的那一天到来。
-
第二天,向北一醒的晚,睁开眼时已经十点半,而屋里没人。
“寒邃。”他穿了衣服边走出房门边喊。但没人应他。寒邃不在。去哪了?
向北一去拿手机,但目光落在客厅茶几上。字条。
他拿起来看了一眼,上面写了一行字——早饭在保温盒里,午回。
去哪也没说。向北一把纸条扔回茶几,看了眼桌上那个很大的保温盒,觉得没什么食欲,索性又回床上窝着。
枕头只有一个,但好在够大。两人都不记得多买一个枕头的事情。
向北一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在上面留下什么味道,但寒邃留下了,向北一埋进去嗅了嗅,实在说不清为什么这么喜欢那个味道。
……
寒邃在中午十二点十分进门,屋里很安静,和他出门时一样。唯一有变动的,是他留在茶几上的纸条翻了个面。饭盒也没有打开过的痕迹。
管家在身后带上门离开,寒邃摇着轮椅往卧室走去。
被子鼓起一个小丘。寒邃放慢了动作来到床前。
向北一冬天睡觉喜欢被子盖过脸,只有一点黑发从侧边露出来。寒邃掀开一点被子,向北一睡得正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