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筝筝,不要怕,程叔会恢复过来的。要不,我们先去把结婚证领了,让程叔高兴高兴?到时候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去帮你照顾他了。”
白越心疼她哭得那么伤心。
在他心里,程筝自从上了高中之后,状态一天比一天差。
特别是高三那次,她被那些同学堵在卫生间里欺负……再加上高考落榜,她整个人一碰就碎。
如果不是有她爸在,她肩上顶着为人子女的责任,她大概……早就活不下去了吧。
所以他特别特别想对程筝好,保护她,让她开心一点。
可他不知道,程筝之所以哭得这么伤心,不是因为程林,而是傅砚洲。
那个多年不见的高中同学,一见面就把她锁在酒店里欺负了。
她躲在白越怀里,汲取着他身上的温暖。
现在其他男人对她来说,是非常可怕的存在。
她刚要答应白越去领证的事,兜里传来急促的震动。
程筝身上穿的,是傅砚洲给她的新衣服,手机也是傅砚洲给她的。
里面只有他一个人的号码。
她颤抖着按了挂断键,那边却很快发过来一条消息——
【不想他死,就拒绝。】
程筝霎时间白了脸!
白越担忧地问:
“怎么了,筝筝?谁啊?”
他看见程筝的手机,是时下最贵的品牌,最新的款式,差不多要她三四个月的工资,就是他也要赚一个月。
他又重新打量起她身上的衣服,不由严肃地问:
“筝筝,发生什么了?告诉我。”
程筝眼睛一热,低下头。
手机又开始震动,她接起来,低沉的男音传入她的耳中——
“筝筝,听话,如果你答应跟他结婚,后果不是你能承担的。”
程筝浑身冰冷。
她不明白,已经过去七年了,他为什么要突然出现在她面前?
他不仅不顾她意愿地要了她,竟然还阻止她跟白越结婚。
她咬住牙,什么都没说,挂了电话。
“筝筝?到底怎么了?告诉我。”
白越急了。
程筝看着他,他的命她不敢赌。
许久后,她才哑声说:
“白越,结婚的事,过段时间再说吧……还有,我知道追你的人其实挺多的,有合适的你一定要把握机会,不要因为我耽误你一辈子。白越,其实我们做兄妹也行的。”
白越人长得又高又帅,名牌大学毕业,现在是电视台的正式职工,是已经工作三年的老记者了,条件很不错。
不像她,声名狼藉。
白越立刻反驳,鼓励她。
远处——一辆黑色宾利中。
傅砚洲看着他们两个人紧紧靠在一起纠缠的样子,膝盖上的手死死攥起。
程筝,是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