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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里的意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叶星此次来大漠的确和宴知洲有关。既然能让皇家镖局的少主亲自出城督办,想来这任务也并非表面那么简单。
“短暂的放飞应该不叫自由吧。”宴离淮握了握她的手腕,意有所指地说:“你的利爪上仍被套着一根锁链,你甘心就这样当一只囚鹰吗?”
叶星虽是宴知洲的心腹,可宴知洲本就生性多疑,归根结底,除了他自己,其他人他谁也不信。不然也不会暗中布下御光派这一棋子在背后牵制叶星。
两人鼻尖近乎相碰,叶星无所谓似的说:“被迫隐姓埋名也不叫自由。你敢跟楼下哪怕任何一个人提起皇城南阳王府一个字吗?”
一缕清风顺着微开的窗棂拂扫而至,将周围萦绕的檀香吹散稍许。
半晌后,宴离淮终于慢慢松开了叶星,轻声叹道:“这条路还真是任重而道远啊。”
“嗯?这是送我的定情礼物么?”他似是才注意到什么,俯身捡起糖纸,一眼未看设在桌面下方的圆玉机关,笑了笑:“我收下了。”
“定情的前提下是彼此坦诚相待。”叶星顺势靠坐在桌边,抱着胳膊,道:“我们俩和这东西可搭不上边。”
“从现在开始坦诚也不晚,”宴离淮随手拉了把椅子坐下,抬眸看着叶星,微笑道:“怎么样,想试试看我这人到底有多坦诚吗?”
叶星倒也不客气,直接问:“是御光派的人杀了那两位住客?”
“不确定。”宴离淮继续擦着头发,沾水的白巾恰好挡住了耳梢上一抹潮红,他若无其事地说:“但那个半药人身上的确有他们需要的东西,只不过还没找到罢了。”
叶星回想起那日御大光要带人上手去翻贺兰图房间的场景,问:“在你手里?”
宴离淮坦然地笑了笑,说:“怎么可能?要是真在我这里,他就不至于去招惹北漠商队的人了。”
叶星指尖轻缓叩着桌面,没说话。
“特意来诈我呢?”宴离淮身体缓靠在椅背上,抬指点了点自己的额角,“叶星,我都快听见你脑袋里的声音了。”
叶星自知难瞒得过宴离淮,只轻声一哂:“你说的,坦诚相待。”
“那半药人与其他人毫无交集,唯一的接触就是北漠商队,”宴离淮道:“前几日图坤临行前,还因一些事和那半药人大吵一架。既然御光派在半药人那里找不到要找的东西,必然会把目标放到北漠商队身上。”
他说:“图坤虽然做事莽了点,但却颇为照顾家人,对于客栈里这些漩涡暗斗,他都是能避则避。”
这事不算什么难猜的秘密,在他多次派人来找叶星,却从不过多和别人透露目的的时候,叶星就已经察觉到此人在故意规避锋芒。
因为家人是他的软肋,有软肋的人玩不起这场夺命角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