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这场政商名流的晚宴,也和作为医疗权威机构的斯坦李教授有些违和,江稚月来之前把对方的资料和小道消息都摸了一遍底。
东方人,年龄约莫四十来岁,偏爱古玩画作和品酒,以这些为话题,或许能顺利地和对方展开对话。
斯坦李旁边没有人,她正站在长酒桌前,看着桌上清一色各系的酒水做选择。
江稚月看着对方摇摆不定,迟迟没有选择到心仪的酒水,拿起一杯白葡萄酒放在鼻子前闻了闻,摇头放下,又拿起一杯红酒,皱着眉头放下,似乎都没有让她满意的。
江稚月浅吸了口气,整理了下衣着,确定身上的仪容没有不妥,走了过去。
“与葡萄酒相比,果露酒更符合兰登堡的历史,用浓酒和糟入甑,以浸泡法酿制青梅,保留了天然的果香,无论宾客是否酒水过敏,都能饮用。”她拿起了一杯果露酒,嘴角露出一抹恰到好处的弧度。
权威领域的教授,大多留给人的刻板印象都戴着一副黑框眼镜,就连第一次听到斯坦李名字的人,都会认错她的性别,但对方显然是一位高知女性。
斯坦李转过头来,爽朗就笑,“小姑娘,你怎么知道我酒水过敏?”
答案很简单,江稚月也是过敏人员,见多了过敏之人,酒瘾上来了犯愁的模样。
政商名流是侍从们关注的重点,斯坦李在原地站了这么久,没有人关注。
侍从或许是忽视了斯坦李,又或许她本来就不在邀请行列,是有人故意。。。。。。
江稚月脸色轻变了一下,猛然意识到了什么。
她猛地转过身,那种头皮发麻的感觉涌了上来。
就好像无论怎么避开,都逃不过男人布下的天罗地网。
他一直都清楚,她最需要的是什么,他也笃定着,只有他才可以帮助她,从手指缝中漏出一点,都是她命运中为之努力,却怎样都抓不到的东西。
江稚月有些挫败。
男人从侍从的托盘里,端起了一杯香槟,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
隔着稍远的距离,还有宾客在走动。
江稚月却是一眼就看到了楚君越。
显然,这在他的意料之中,哪怕前一秒没有找到她,他料定了她会出现在哪里。
男人只要像锁定着猎物一般,踩着华贵的皮鞋,一步步朝她逼来。
江稚月没有后退的余地。
她不可能再往后退了。
“噢,楚少爷。”斯坦李诧异地看了一眼。
江稚月听到女人的声音在耳畔,轻笑道:“这场晚宴据说是楚少爷邀请我的,怕是楚老爷子年岁已高,需要医疗团队量身打造,医疗方案了。”
她这样也没错,她甚至还在猜测,是楚林两家即将完婚,楚君越邀请知名医疗团队,来帮助他们的造人计划?
不怪斯坦李这么想,大家族最重要的就是子嗣,男女双方都要配合繁衍,壮大家族的重担。
她旗下的医疗团队,正有攻克这方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