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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的生活都不易一(第2页)

“知道就好。姐要喝新鲜开水泡的。”

我又拿了开水煲,接了纯净水烧水。

“快坐下,我给你说件事老弟。”李姐微笑地看着我忙乎完后说,“刘小禾得了肝脏肿瘤。”

“检查结果是良性的还是恶性的?”

“恶性的。看手术后是否扩散。”李姐忽然很是伤感,“她做手术有半个月了。昨天已经从武汉回新县了。上个月五号,在我店里上班不到两个月,突然打电话请假说肚子胀疼胀疼的,下午来预支工资钱,我陪她去作的检查,第二天医院确认是肿瘤。我又借了她两万元,去武汉协和医院做的手术。手术很成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扩散。”

李姐顿了顿又接着说:“更不可理喻的是她的合作医疗都没有交,政府无法为其报销。我帮她申请的水滴筹只筹了一万多块钱。”

“刘小禾夫妻俩,吵吵闹闹地过了这么多年,肝气郁结,时间长了便成了病。今年开始在我店里帮忙半个月,便说她肝火太旺,肝气郁结,指甲根处黑灰色,提醒她多吃清肝类的食物,其还专门喜欢吃辣的与动物内脏、烧烤,还同在广东一样喜欢喝可乐。没办法,环境决定了人生。”

次日上午,我与李芳一起,去刘小禾的租房处,每人给了贰佰元钱,还买了两桶奶粉看她。

吴友奎从杭州早已赶了回来陪护,刘小禾的父母也来了。两位老人挚诚地说了许多感谢李姐的话,并询问其如何解决其女儿当前的家庭经济危机。

李姐又建议吴友奎尽快出国务工,以解决当前其家庭的经济困境。最后决定,由刘小禾的弟弟顶名,吴友奎的哥哥县城商品房房产证作担保,给吴友奎从农行贷十万元,作为他去韩国务工的费用。只要去了韩国出了海关,由李姐的老公在机场负责接人,为吴友奎寻找工作。

其实那年,我也想着出国务工,并办了护照,但考虑到孩子的成长,我决定没有叫李姐帮忙签注外出。

银行有房产证抵押,一个星期前就放下来了。吴友奎挺讲情义的,走之前,把欠李姐的钱还上了。

而我,却一步一步陷入了债务危机。

120

匡大头的父母相继病逝,他没有通知到我心里很是不悦。那年春节,我准备着装修房子,还向他借了四千元。

而大头自己,饭店的工资压了三个月没发下来,带着越南妹春节前回村帮其叔叔做事,连车子的油钱也没有了。电话打到我这儿,急忙给他送去了两百元。

一年一度的春节,还差二十天,妻务工还没回来。而妻妹回了县城。妻妹夫从法国赚到了钱,经济充裕,她家的房子已经装修好了,而我家的刚刚开始。在我们手上没有结余的钱,并且还欠着多达十几万元的债务。

我在小区的道路上,上午远远地看见了妻妹,知道她回来之后,下午便去了她家,妹夫开的门,进入客厅客气地叫我坐下,聊了聊房子装修的事。

“二哥家房子装修好了么?”妹夫问。

“没有,砖还没贴。今年又没赚到钱,原材料还没着落,师傅没有进场呀。”

“没挣到钱你到我家搞么事?一年挣不到钱,三年也挣不到钱,没钱别到我家,我没钱借给你。”

前些天处理了一批衣服,卖了三千多元钱。本来我是请妹夫一家去吃饭的,妹夫从法国回来,我还没回请。听妻妹这么说,我就默默起身,只说了一句话。

“没钱就不能进你家大门,那以后我再也不进来了。”

我又不是来向你们借钱的。连她家的门也懒得关上,便下了楼梯。长叹了一口气。

在金钱面前,自己家的亲人,还不如江湖上遇到的李姐、匡大头等人,我的心不喝酒也真的醉了。这就是人性自私的另一面展示,金钱对于底层人来说,有的人情义薄于蝉翼,除了健康,是最特等的“重中之重”。

记得第一次妹夫想出国务工,向我借钱时,他们夫妻已经结婚,并且有了一个女儿。那时我刚结婚,给妻的彩礼钱,我与妻也花得差不多了,手上很不宽裕,儿子出生时,同村的接生医生费用还欠着。妻又爱面子,只说钱在我爸手上掌控着拿不出来。其实真的没钱借妹夫一家,碍于情面婉拒了。第二次妹夫去欧洲,妻利用务工的工资积蓄借了一万,这两年自家买房,妻讨要了回来。到如今,谁让我没钱呢!却落得让钱压断与我最后的联系。

人有时就这么简单,有时也这么复杂。有时就这么自私,但善良者也不乏其数。

当我把世事看透彻了,不论生活有多困苦,面对迎面的狂风暴雨,还是风和日丽,皆泰然处之。

那一年春节,我们家过得很节俭,也彻底与小二家决裂。小二也在东城买了房,在吉祥巷看见了我,说请我过去坐坐。因彭娟的原因,本来闹得不欢而散,多年没有再联系了,原本不想去了,但老婆说走了这么多年的亲戚,既然接了我们就去吧。因为手头紧,只送了三百元的礼金。当妻拿出钱时,彭娟毫不客气地收下了,但脸色上有些不屑。隔了一年之后,当我乔迁新居时,小二与彭娟的电话再也打不通了。以后多年,直至今天,再也没能见过他们。

“亲戚或朋友,甚至兄弟姊妹,真正翻脸之后,再没有必要交往了。即使还有联系,也只会徒增不可预知的烦恼或烦心的事。”这是爷爷当年说的一句话,现在想想,还真的很有道理。

母亲的生日,是正月元宵节后的第二天,每年她的生日,都喜欢我给她一张百元钞票。多一张也不会收。多给她时,她却说她老了,她的药费,这么多年每一次的花费是我夫妻俩去诊所付的。合作医疗,家庭送礼、开支都是我们的。拿一张百元大红的票子图个喜庆。我默然在一旁听着她的唠叨。

妻务工每年正月初十之前就外出了。厨房里大姐帮着做饭,母亲帮着又去了灶台生火。我陪着赶来贺寿的大姐夫喝茶聊天。

叔叔的儿子春弟与和哥,也拿了酒菜来为母亲贺寿。吃午饭的时侯,哥哥在外面干活回来,洗了手便一起喝酒。大姐夫开三轮送货,去年出了车祸,今日见其已彻底康复,我心里很高兴。中午与其多喝了两杯。

吃罢午饭,大姐、大姐夫回了县城,春弟、哥哥与父亲玩长牌。我便随意到村子的水泥路上散步……

熊河,汉潢古道上一朵亮丽的奇葩。历史可追朔至春秋战国时期,唯一留下来的建筑,便是熊河塆后山岭丘阜之上的烽燧台夯土地基。民间传说楚灭蔡国后,蔡氏皇室后裔迁居于此,在山水(土门)关南豪华的蔡氏墓葬群便是佐证,只可惜在文化大革命时期遭毁灭性的破坏,墓室的部分青砖盖成了熊河学校的教室。

我亦生于此,亦读书于此。一九八一年秋,连绵的细雨中,父亲把我背入了学校的大门。那时没幼儿园与学前教育,直接读一年级。学校位于村东的小河边,河对面是山水电站。班主任是潘国新(民办)老师,数学是潘明前(民办)老师。那时我左撇子,写拼音用左手,潘老师改教了一次,第二次发现了还在用左手,用细竹条刷了两下左手,痛的我直呲嘴,赶忙抽回课桌下了。潘老师也不理我,打完独自去了,后来就改用了右手写字。

一九八二年,初级中学从高山村搬迁至此,小学二年级迁至村西头的大队部。校长是陶祥臣。那年秋,我家翻盖夯土房,筑了两次,遇到连绵雨天就倒了,而且父亲整理完麦田背钉耙时,钉耙小横梁断了,钉了父亲的小腿,直到八三年秋我读三年级时,两间扩建成五间夯土瓦房才盖好,家里宽敞了许多,而那一年,村子第一次通了从信阳南湾湖送过来的“长明电”。那年秋由于家里建房,早饭很不及时,上学也经常迟到,教室安排在村子老街祠堂里,被匡祯召老师罚站在老街道的祠堂门口,站立正就是整个上午,九岁的我很是狼狈不堪。就有了缀学的念头,后来当教师的小佬爷又把我送入了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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