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缺了什么东西向自家男人伸手,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汉子若给不起,那可是极为没脸面的。
然而还未圆房,褚音到底是有些底气不足,半晌,她微垂下了眸子,娇怯怯地开口:
“这委实难了些,我……我不会洗。”
不会洗澡?
顾衍盯了她几秒,见她满脸绯红,时不时瞥一眼他,羞答答的样子典型就是在欲擒故纵。
他干脆不搭理她,彭的一下拉上了窗户。
紧接着,肩膀一沉。
耳边响起楚流涟慵懒的声音:“我看这林家干脆别做金融了,费劲吧啦和咱们争什么争啊?直接去混娱乐圈得了。”
这派来的人可真是一个比一个的演技高超,呵。
“哥,现在咱们怎么办?”
顾衍一把拍掉了他的手肘,连眉头都没动一下。
他坐回桌前继续敲键盘,须臾,硬邦邦吐出了两个字:“报警。”
楚流涟啧啧一声,嘴里还嚼着口香糖,吧唧吧唧地调侃:
“人家为了钓你可是漂洋过海啊,连不会洗澡这种理由都用上了,煞费苦心啊,要不我看,哥你干脆从了她吧。”
顾衍懒得与他贫
,指尖的节奏一点儿也没缓下来,拧了拧眉:“有完没完了?快回去睡觉。”
见状,楚流涟一把按住电脑屏幕,掀了掀嘴角:
“周围那么多人,你干嘛要自己去抱她啊?那么多房间,怎么你偏偏把她抱进了你对面?你敢说没有私心?”
闻言,顾衍手指一顿,斜睨了他一眼:“沈家的合作案你去谈。”
“啧,干嘛让我去啊……”
楚流涟嘴角一抽,差点儿被嘴里的口香糖噎住。
虽说沈家与顾家交好,可沈家家主老谋深算,两年前认祖归宗的那个儿子沈彻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听闻沈彻已经掌权,颇有些雷霆手段,不到数月,就将沈氏董事会那几个老不死的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每年的合作案都是由顾衍亲自去敲定的,所以乍一听担子落在了自己身上,楚流涟这颗心还真有点儿虚。
“因为你太闲。”
说罢,顾衍单手拧过楚流涟一条手臂,推着他向大门走。
也不知用了什么巧劲儿,楚流涟一动就撕心裂肺的疼,在哇哇嚎叫的杀猪声中,顾衍将他往外一扔。
门砰的一声关上了,世界彻底安静下来。
另一边,褚音瘪了瘪嘴,委屈巴巴地想着,看他着装打扮,还有周遭的一切摆件儿,这位郎君家中大抵是不缺银子的,怎的对她如此吝啬?
她洗的香香的,还不是为了夜里他来时,她能伺候的他舒坦,以后的日子也能好过些。
那人关上窗户前,她可没有忽略掉他眸子里一闪而过的情绪。
那分明就是……不屑?
不擅用他们的沐浴用具,竟会遭人不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