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吐烟的姿势很坏,整个坐姿也很坏,任凭庄灿怎么亲近,都一脸冷血地盯着她,那眼神里的那股子轻蔑,像看待一个分文不值的玩物。
“怎么睡觉还?????起来抽烟?”庄灿咳了两声,又回过头窝回他怀里,“大半夜的,戴眼镜干什么?”
她伸手去摘他的眼镜,还没碰到,就被靳朝安一把抓住,死死攥住手腕。
他是用夹烟的那只手抓的她,只用了三根指头,可庄灿就觉得手腕像被捏碎了一样痛。
食指和无名指之间抖落的烟灰落在庄灿粉嫩的虎口,很烫,庄灿痛的眼圈泛红。
“好听么?”他盯着她眼问。
“什么?”
庄灿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半分钟后,靳朝安终于松开她的手腕。
他将烟蒂碾灭在床头的烟灰缸里,随后拧灭台灯,侧身躺好,“睡吧。”
背对着她。
庄灿枯坐了一会儿,揉了揉手腕,缓解了一下疼痛,随后也上床躺好。
她本来有点气,就躺在被子外面,也故意离他很远,但她睡不着,一直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
脑子里来来回回都是在楼下偷听到的那段话。
不知怎么,就觉得心里酸酸的,甚至有点发涨。
被一直叫做妈妈的人亲手掐着脖子,直到无法呼吸,是一种什么感觉?
靳朝安闭着眼睛,感觉到身上的被子向后拉扯了一下。
随后一个热乎乎的小暖炉钻了进来,紧紧贴在了他冰凉的背部。
同样温柔的小手从他的胳膊下面硬生生地挤进来,环住了他的腰。
庄灿往上挪了挪,把脸贴在他的肩窝里,从后面紧紧抱着他。
靳朝安任由她抱着,他没有挣开她,但也没有睁开眼。
很快,湿热的舌尖便爬上了他的脖子,像只小猫一样,一点一点地舔过来,又小心又温柔。
靳朝安的身子被庄灿掰正,他平躺着,庄灿□□横坐在他身上,俯着身子埋头在他脖颈处,拼命地舔舐他的脖子。
就像是小动物在为同伴舔舐伤口一样。
靳朝安好痒,心痒,脖子痒,眼睛痒,但更多的,却是痛。
他推了她一下,没有推动,再一次抬手,被庄灿一把按在床上。
“乖,让我亲亲。”黑夜里,她靠在他耳边,认真虔诚地对他保证,“相信我,亲完你就不痛了。”
……
拨乱反正篇
转天早上,吃早餐的时候。
庄灿刚一坐下,靳乐言嘴里的牛奶就差点喷了出来,庄灿慢慢地拿了根法棍面包,狐疑地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