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尾音轻轻,皮肤在昏黄的烛光下显得更加白皙,好像还是那个超脱尘世、俯瞰万物的天神。
但——
“嗬……嗬嗬哈哈哈哈哈哈哈。”
空荡的房内,轻蔑的闷笑声毫不掩饰四散,直至涯年的脸色难看到极点,才肯停歇几分。
“你以为我在乎她认不认我吗?我不过是不想因她一个人,破了我的道。”
“她”好似还是笑着,用剑尖在涯年的脸上拍了拍,留下刺眼的红印。
“还有,涯年,有没有人说过你很贱?”
“刚得了灵根,恢复了灵力,就想着端起神的架子。怎么?这么快就忘了你打破封印要靠委身天道之女、重塑神身要靠东拼西凑的废物日常了?”
“果然啊,你们男人都是这般货色。”
“奉劝你一句,趁你现在对我还有用处,趁我现在还愿意帮你塑神身,老老实实地把尾巴夹着。”
“毕竟,凭你现在……”
“她”也停住,戏谑打量的目光扫过涯年的全身,好像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
“我刚去看了,你困住的那群弟子没事。应该是只跑出来那一个。”
涯年走后,血烬止闪身进了房,轻车熟路地半跪在床前:“不过承天宗没攻下来。”
听到这话,“她”垂下眼眸,伸手摩挲心口的位置。
那里,本被花槐捅了个对穿。
“怎么回事?”
“她”问。
“是萧津。”
血烬止答。
“我带你回来时,他破境关头强行出关,先是带走花槐,接着以身献祭,重启了护宗大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