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鲤陷在柔软的座椅里,说不清是困倦还是萎靡,只觉懒懒的,提不起力气,陈鹤征从另一侧也上了车,静谧之下,车门合拢的声音格外清晰。
没来由的,温鲤又想起郑嘉珣那句“喂不饱”猫,仿佛触发了什么奇妙的开关,血液瞬间热起来,燃烧一般。
她的脸颊都变红。
陈鹤征刚参加完一场晚宴,身上还穿着正装,精良的做工很衬他高大的身材。
上车后,他先将外套脱下,搭在一边,白衬衫衣领挺直,大概箍得他难受,他又伸手过去,指尖慢慢捻动,将衣扣挑开两颗,露出喉结精致的线条。
做这些动作时,陈鹤征保持着侧头的姿势,目光落在温鲤脸上,盯着她,让她将每一处细节都看清。
随着衣扣被松开,温鲤觉得她的心跳也跟着漏了一拍。
节奏全乱,不上不下,手心里出现鲜明的汗湿。
她有点受不了那种痴缠的氛围,正要移开视线不看他,陈鹤征却在这时覆过来,暗色的身形将她严严笼罩。
温鲤也说不清她到底是慌乱,还是期待,握着陈鹤征的手臂小声提醒:“隔断还没升。”
陈鹤征轻笑着,有点坏,故意说:“你到底打算对我做什么啊?非要升起隔断不可。”
第62章
温鲤叫陈鹤征逗得面红耳赤,几乎要翻脸,她伸手去推闭合的车门,陈鹤征连忙拦住。
两人在身形以及力量上都差距悬殊,陈鹤征不必使太大的力气,单手就能将温鲤的两只手同时擒住。
小姑娘纤细的腕,带一条同样细的银质手链,落在陈鹤征的五指之间。柔软的触感让他心猿意马,拇指指腹反复摩挲着温鲤的手腕内侧,那一小块软而细白皮肤,好似上瘾。
细微的痒意,从温鲤腕骨的地方升起来,一路向上,蔓延到胸口。她不受控制地咬唇,仰着头,用一种渴求又无措的眼神,看着这个将她困住的男人。
被她这样看着,陈鹤征的目光似乎又沉了几分,他用另一只手,清瘦的食指关节,抵了抵温鲤的下颚,气息很低地说:“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我会想把心都掏出来给你。
离得近了,温鲤才闻到陈鹤征身上有一股酒气,很醇郁的味道。
“你喝酒了吗?”她小声问他,“今天一直在应酬?”
听到温鲤的话,陈鹤征才发觉自己身上的味道可能不太好,立即松开她,向旁边移了移,同时说:“熏着你了?”
“没有。”
温鲤摇头,伸手过去,贴在陈鹤征的颈侧,掌心下的皮肤,果然是热的。
喝了酒的人,体温都高。
“喝了酒还站在外面吹风,感冒了怎么办?”
温鲤觉得心疼,声音里带着嗔怪的味道。
被人这样在意,是件极温暖的事。
陈鹤征的眼角眉梢都透出软意,他浅笑着,说:“不嫌我身上的味道难闻,就过来,让我抱抱,好不好?”
座椅之间的隔断已经升起来,车窗也被挡住,一个封闭又安全的小空间。
温鲤没做声,没有回应他,身形却动了动,弯腰移过去,侧坐在陈鹤征腿上。
她搂住他的脖子,垂眸凝视他,两人的视线碰撞着,似有火星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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