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八点多的时候,白逸宏正在办公室里处理着昨天未完成的工作,伊莎贝拉敲门进来了。
白逸宏点了点头,示意伊莎贝拉可以开始汇报今天的工作行程。
“白总,今天中午您需要陪同希腊雅典国民议会的议员怕怕托普洛斯先生共进午餐,并商讨签署之后三年的合作协议,午餐的酒店位于我们公司的帝王饭店,从国内邀请来的两位名厨早已准备妥当。本年度发往台南市的第一批货物上午十点过关,顺利的话,下午五点就能装运到货船上。今晚九点,印度男方独立运动领袖桑贾伊-辛格先生要回国,如果您觉得有必要,可以前往机场送行。”伊莎贝拉合上了手里的文件夹。
“我晚上应该没时间,你找个人去送送吧。对了,我记得咱们公司里有一个印度员工,好像叫夏尔马-甘地,就让他代表我们公司去送行吧。今天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发往台南的那批货,让物流经理以及公关经理亲自去看着,一定不能有任何的意外发生。”白逸宏手里的钢笔在办公桌上重重的点了点。
伊莎贝拉点了点头,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就在房门关上的一瞬间,白逸宏忽然觉得有股冷风钻进自己的脖子里,寒意瞬间席卷全身。
难道,这是什么不祥的玉照?
然而,整个上午却是相安无事。
……
不到十一点半,白逸宏带着小秘书就抵达了帝王饭店,而希腊国民议会的议员怕怕托普洛斯先生早就在等着他了。
“真是不好意思,路上堵车,我来迟了。”白逸宏主动地伸手握住了怕怕托普洛斯的手,表示歉意。
怕怕托普洛斯先生丝毫没有在意白逸宏的迟到行为,还很大度的为白逸宏补充了很多迟到的理由。如此看来,怕怕托普洛斯先生不愧是一个合格的国会议员,哪怕这个过会三天两头就可能改选,甚至有些国会议员连国会的大门往哪儿开都不知道的时候,那一届国会就可能被解散。
可国会议员终究还是国会议员。
午餐的气氛非常融洽,怕怕托普洛斯先生对中国美食丝毫不吝啬赞美之词,白逸宏则是虚心的请教希腊的神话文化,表示自己是看着希腊的神话故事长大的一代人。
正在两人凑着脑袋讨论雅典娜的头发该不该是紫色的时候,伊莎贝拉敲响了包厢的房门。
白逸宏依旧保持着微笑,他知道伊莎贝拉一定有着迫不得已的原因,凭借她的专业素质,是不可能犯下这样的错误。
伊莎贝拉神色显得很慌张,她定了定神,伏在白逸宏的耳旁,轻声的说出了那一句令白逸宏困惑了很久的话:“发往台南的货,被海关扣了,从里面查出了违禁物品。”
白逸宏只觉得当时的自己表面上还面带微笑,但是整个人像是一个突然被掏空的雕塑,活生生的只剩一个躯壳。
伊莎贝拉口中的那句话简直就是一个晴天霹雳,几乎将白逸宏击毁。
要知道发往台南的那批货,可是花了白逸宏近五分之一的身家,如果就此泡汤,那绝对是一个难以承受的巨大损失。
和怕怕托普洛斯的午餐很快就结束了,国会议员先生很是理解白逸宏的遭遇,主动提出下回再谈。
白逸宏也不客气,带着伊莎贝拉,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海关码头。
“你好,请问是白先生吗?请出示一下您的证件。”一个穿着蓝色制服的男人拦住了正火急火燎赶到现场的白逸宏。从黄色的皮肤判断,他是一个东亚人。
白逸宏急忙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了自己的证件,一边递给工作人员一边问道:“你好,我想问一下,那批货现在在哪里?”
穿蓝色制服的男人头也不抬,盯着白逸宏的证件看了一会儿,说道:“那批货已经被我们扣下,我们在货物中发现了二十只步枪。白先生也不是新手,你应该明白往台湾地区运送那种东西是什么罪名。”
白逸宏还没有开口,站在他身后的物
流经理就开口争辩道:“不可能,我们的集装箱里面不可能有步枪的。”
物流经理说话的时候已经来到白逸宏的身旁:“白总,我深知这批货对公司的意义,每一箱货物,我都亲自检查过,绝对不会有步枪混进去。何况,我们公司从哪里搞来二十支步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