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
项雨竹闻言愣了下,显然没想到是这个原因,脸上爬上几丝尴尬,解释道:“先前家里的饭主要都是他奶奶在做,今年突然不喜欢吃饭了我还以为是厌食了,原来是这样。”
厨艺这东西,不是一朝一夕就能速成提高的,苏雪桢只能建议她:“平时可以多吃厂里食堂的饭。”
项雨竹弄清了孩子厌食的真正原因,道完谢然后离开了。
苏雪桢今天值班,下午不用去看国庆汇演,倒也乐得清闲,远远都能听到大会场唱歌的声音,到了下午下班时间,岑柏因为在外面巡逻没法过来接她,苏雪桢只能自己回去,现在食堂做的都是忆苦思甜饭,未来两天她怕是没法买饭吃了。
为了伙食着想,苏雪桢下班后去了趟市场,买了点菜回去囤着,到家后,家里唯一的厨子不在,她只能自己下厨,打算做碗海鲜面。
过去苏雪桢经常看到张光香做这个,感觉不难,就想试试。
她先把蛤蜊放在盐水里吐沙,开始处理买回来的虾,章鱼腿切成段,准备工作都做好之后,苏雪桢先下锅煎了个鸡蛋,盛到碗里。
锅里倒油,等油热后用葱炝锅,倒入虾,蛤蜊和章鱼丁,炒两下之后加入盐和生抽,翻炒均匀盖上锅盖,等熟了以后盛出锅。
随后往锅里加水,水开后下面条,再把刚才炒的料都倒进去,抓一把青菜烫熟。
苏雪桢还挺喜欢吃辣的,又剪了两根干辣椒进去,最后把面条盛出来,煎鸡蛋铺在上面,一碗海鲜鸡蛋面就做好了。
出锅前她事先用勺子尝了下咸淡,汤汁咸中带辣,辣味更多一点,她用毛巾垫着把碗端到客厅,拿起筷子正准备吃,感觉手指辣辣的,是被刚才的干辣椒段辣的。
“嘶,可真辣。”
苏雪桢用肥皂把手洗了又坐回来吃面条,平心而论,味道还行。
游行一直持续到晚上八点,岑柏则是到九点才回家,第二天一早天没亮又走了,苏雪桢难得睡了个懒觉,吃完岑柏事先给她温着的早饭,开始看书。
苏雪桢初中成绩很不错,上了大学以后也没疏于学习,过去的知识捡起来并不难,一晃又到了午饭。
经过被辣椒辣了一遭,中午她是不想再吃自己做的面条了,索性直接蒸了碗鸡蛋羹又吃了几块糕点,鸡蛋羹她喜欢吃蒸老的,带着孔,一勺咬起来是汤带着鸡蛋羹,很好吃。
再加上四块糯米糕下肚,吃完就感觉挺饱了,苏雪桢饭后就坐在窗前剥石榴吃,石榴是应季的,很大一个,果粒丰满,酸酸甜甜,她一边剥一边吃,很快吃完了半个,坐在桌前发呆。
难得放假,大院里大家都出去参加各种庆典了,没什么人,宁静又平和。
苏雪桢本来打算睡会儿午觉,结果人刚躺下就听到了一阵敲门声,她听了下,敲的不是自己家的门,而是大院里的大门。
这个时间说不准是大家带孩子回来了,苏雪桢本来没打算管,随后却听到几声完全陌生的谈话声,她好奇地从床上走了下来站在窗边往下看,一眼就看到了一个穿着浅绿色军装的女人带着两个孩子径直朝老周家走去。
苏雪桢从来没见过她,心里多了几分警惕,一直到他们个人在老周家门口敲了敲门,传来罗秀英惊喜的一声妹子。
原来是下乡回来的周心!
苏雪桢瞬间放心了,但人爬起来就很难再睡着,索性也不睡了翻开书继续开始复习,直到岑柏晚上六点回来。
第二天,庆典活动已经不如第一天那么猛烈了,岑柏的工作量也少了很多,提前下班,拎了条鲈鱼回来清蒸,又买了点菠菜回来炒。
苏雪桢中午随便把午饭应付过去,这会儿看着桌上丰盛的两菜一汤,又多吃了半碗米饭。
吃完饭已经是晚上八点半,岑柏收拾完上楼,苏雪桢正在翻书看,“你说我们给孩子起什么名?”
岑柏倒是想过这个,但他感觉自己想的不好听,还是想让苏雪桢来起,“你来决定吧,我大老粗一个,起不好名字。”
孩子再过两个月就出生了,苏雪桢这两天是一直在思考取什么名字好,翻了好几本书也没找到比较合适的,便想问问他有没有好的想法,“你比如说你对孩子有没有什么期望?”
“身体健康就行,别的不强求。”
苏雪桢开玩笑,“那就一个叫健健,一个叫康康?”
“别,怪奇怪的。”
苏雪桢又问他,“你的名字是怎么起的?”
“我们家孩子的名字都带一个树,据说是因为我妈之前算命说我们家几个孩子命里缺土,要用名字补上。”
苏雪桢跟他聊完更没了头绪,想着还有两个多月的时间,可以慢慢想,换了话题:“明天你休息吗?我们要不要去洪江公园玩一圈?”
“可以啊!”
难得放假一次,岑柏正遗憾没能陪她好好去玩儿呢,马上答应下来。
聊完天,苏雪桢打算去洗澡,她身子越发笨重了,时常需要岑柏进来帮忙,这晚岑柏刚给她放好热水,她正在收拾换洗的衣服,人还没进去呢,他们家浴室左边突然吵嚷起来,岑柏一听,是老周家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