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波流转,她冰凉的手指轻抬,触在男人如刀削篆刻的脸上,轻如烟般的声音送出,“那些蛇都是你唤来的吗?”
男人本来就是惊恐的表情,被人点了穴道能不惊恐吗,而且这人还是他要杀的人,而现在他更加惊恐了,这女人的手指太冰凉也太诱惑人心了,只那一触,就让他四肢百骸顿时就酥了半边。
女子又是轻柔一笑,这一笑足可倾城,如果他可以动的话,他知道自己的嘴一定张到了极限,只有两个字可以形容他眼前的女子,那就是:最美。
他只听说这女人很美,却不想比他预想中的还要美艳上十分。
手指从他的脸上下移再下移,碰触到他黑亮的颈项上时,男人的身子不由得一颤,她不知道这女人要做什么?
难不成要他不成?这不是不可能,遇见他的女人,没有不回眸的,他的回头率极高极高。
瞪圆了一双眼睛,第一次遇见这样脸上写着清纯而动作却火辣撩人的女子,她让他惊恐,让他觉得匪夷所思。
手指继续下移,而且冰冰凉凉滑滑腻腻的已经触到了他的胸膛。
本来就黑黑的脸在这月色下涨成了猪肝色,淡淡的笑意依然还挂在花雨晴的脸上,让那容颜娇美如夜色中的紫罗兰,泛着清香怡人。
就在男人以为女人真的要他的时候,突然间,女人的手指一个轻移,然后迅速一点,随即,男人的嘴张成了o字型。
他可以说话了,然而,他却忘记了说话。
原来,是他会错了意。
原来,女人手指的移动只是为了让他能够说话。
涨红的猪肝脸更红了,红得可爱,红得俏皮,与他那伟岸的身姿一点也不协调。
“说吧,那些蛇是你唤来的吗?”婉转如山莺的女声好听的让男人的身子再一次的颤了又颤……
波隗谲迷糊的眨眨眼,那些蛇当然是他唤来的,这女人尽是问些没营养的问题,想要不屑的撇撇嘴角,奈何他动不了,他被花雨晴点了穴道,于是,他沉声道,“是的,是我招来的蛇。”
“呵呵呵,是谁请你来杀我的?”那个幕后指使者让花雨晴感兴趣了。
波隗谲也不怕她,“要杀你的人多了去了,我这差使就是接了三个人的请求,只可惜我……”
“只可惜你连一份赏银也拿不到,哈哈哈,你输了,赶紧把那些蛇退了,可别伤了我的侍女和车夫,否则,我要你的命。”他帅吧,帅呆了也与她无关,欺负她的人就相当于欺负她一样,那让她没面子。再说了,她自己的手下自己可以随便欺负,就是不许别人欺负了。
“大丈夫士可杀不可辱,你先把你的手移开。”她的手还放在他的身上,让他好生的不自在,虽然她很漂亮,可是她身上有一股诡异的味道,让他这个懂得奇门遁甲之术的人也不免称奇了。
“呃,那你答应把蛇退了吗?”知道他怕她什么了,哈哈,他怕她,那好,她也省些力气,他不退蛇她的手指就继续放在他的身上。
“我…
…我……”波隗谲心不甘情不愿,他一点也不想退蛇。
指尖柔柔如风的滑到他的脸上,她笑如春风轻声道,“你说,我那侍女和车夫有得罪你了吗?有人请你杀了他们吗?你这样滥杀无辜算什么?充其量就是一个大混蛋。”
她骂他混蛋了,他却不生气,波隗谲第一次见到这么护着自己属下的人,而且还是一个女人,这女人似乎很强势,可是她也有着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心太软,口与心不符,面与心更不符,其实她的心一点都不似外表这么冰冷,他盯着她的五官,却完全看不出她的未来之相,这是他第一次看不懂一个人的面相,皱皱眉,他突然间就对她感兴趣了,他更想要知道她的一切,这是一个挑战,挑战他无法看到的她的内心。
这一刻,他退让了,“好吧,你解了我的穴道,我就退蛇。”
“好,不许给我使什么花样,否则……”她的玉手移到了他的颈项,冰冷的触感却让他的身子一滞,仿佛她就要掐死他一样,然而他绝对相信那看似柔若如骨的玉手绝对有这个能力。
他看人,从来都不会错。
“解穴。”她收了笑冷冷的对他,那他也以冰冷对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