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国良说的一把鼻涕一把泪,脸上忏悔的表情无比的真挚,看的那些小警察心里一个个大为鄙夷,平时还真没看出来副局长竟然这么不要脸,这也太作作了一点吧?
“恶心!”佟兆基不屑于跟冯国良一样演戏,一脸倨傲道:“周先生,不是我佟兆基说谎话,冯国良就一个副手,他能知道什么?很多事情他都没有资格接触,只有我知道,你若是听了他的鬼话,那就大错特错了。”
“我再重复一边,我不喜欢被别人威胁。”周涛语气冷漠。
佟兆基看出来今天自己不说指定完蛋,若是说好了,也许有一线生机,继续挑衅周涛绝对是不明智的选择,一咬牙道:“我说,我说。”
接下来周涛就听着佟兆基把谋害白子鄂跟陷害自己的经过跟细节。
不过让周涛意外的是,下毒的却不是三合会内部人员,而是白子鄂的一个远房亲戚,这个人周涛没见过,也是第一次听这个名字,说就是他去树林找到白子鄂捶打的树,然后设计的。
“你说这个白图是怎样的一个人?”周涛问。
佟兆基想想道:“周先生,这个白图我也没有接触过,只是从胡斌嘴里才知道这件事,毕竟他们要害白老,若是没有万分的把握,我是不会答应配合的,给再多的钱都不行。”
“不过听说这个白图一直都是跟着白老练武,前段时间去了外地办一件事情,刚回来就被胡斌找来了,其中胡斌用了什么打动他去害白老我就不得而知。”
他说着抬眼看看在周涛,见周涛一脸冷漠,心里不停的狂跳,“周少,我说的都是实话,你真的要去了解白图,只能问胡斌,或者……直接去找白图。”
周涛没有见过白图,但这个人已经入了他的必杀名单,一个背信弃义,害死自己家长辈的畜生,不论他为何目的,都该死。
“行了!”
周涛站起来,“我不希望我已经离开警局的事情被人知道,你们明白?”
佟兆基跟冯国良心里都是捏了一把冷汗,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两个人相互敌视的瞪了一眼,这才连连点头,“周先生的意思我们明白,放心好了,我们不会说出去的。”
“管好你们手底下的人!”
周涛扔下这句话,直接离开。
出去警局,周涛在旁边商店买了一包香烟,蹲在马路口抽着烟,心里犹豫着自己是不是该回去白子鄂家里。
现在官方的话是自己杀了白子鄂,若是白莎莎信以为真,那该会恨死了自己,自己又该如何面对她。
自己师父死掉的时候,嘱咐自己一定要照顾好白莎莎,不回去,他怎么能放心?
自己师父死了,他这个唯一的徒弟也该去上一炷香。
想明白这些,周涛不再犹豫,拦下来一辆出租车,直接去宣德屋。
白子鄂毕竟是宁泽省武术协会会长,他的死讯引起了很多练武之人的愤怒跟关注,一大批宁泽
省练武的人都来祭拜,还有几位武术协会的会长,别看都是一些花甲老人,但没有人敢小看他们,一个个都有不俗的实力。
房屋挂上了白色布匹,一直把整个院子都绕起来,在门口的横梁上结了一个大大的百花,这种花叫做彼岸花,没有人真的见过,但都相信这是人的灵魂通往地府用来指引道路的花,开在黄泉彼岸,亡魂看到彼岸花,就能够顺利的进入黄泉。
白莎莎跟白母披麻戴孝跪在灵堂前,母女两哭的梨花带雨,在她们旁边还跪着三个男人,一个身体壮硕,叫做白壮,四十来岁,一脸刚毅,他旁边是他的儿子白艾山,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也是虎背熊腰。
白艾山旁边就是白图了,也是四十多岁,不过跟白壮不同,这小子身材干瘦,一双黑溜溜的眼睛充满狡诈,但却是这里唯一一个哭的最大声的,悲天悯人。
灵堂旁边有两排桌椅,上面坐着四个老者,古色的袍子,对着白子鄂的黑白照片唉声叹气,他们身后各自站着十几个黑衣青年,一脸肃穆,这些人都是武术协会的骨干跟精英。
周涛一走进院子,就被浓浓的悲伤包裹住,心里忍不住一酸,眼泪不自觉流下来,看看灵堂里的人,他最心疼还是白莎莎,现在疼爱她的爷爷死了,这个妞该有多悲伤。
他深呼吸一口,踏着步子进了灵堂,这里除了白莎莎母女,没有人认识周涛,这里其他人看着周涛一脸悲恸,还以为也是接受过白老指点的练武之人,自然没有人拦住他。
周涛走到灵堂前,挨着白莎莎跪下来,恭恭敬敬对白子鄂磕了几个头,这才起身拿起按台上的一炷香,用打火机点燃,声音哽咽道:“师父,徒儿回来了,放心,我会按照你的嘱咐照顾好莎莎,也会给你报仇!”
“这小子是子鄂的徒弟?”
“没听说子鄂有徒弟啊?”
“具体不清楚,看看再说!”
……
几个老者听着周涛自称是白子鄂的徒弟,交头接耳嘀咕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