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雀全身散發著殺氣,寒意甚至讓李斯文都感覺到了心驚。
“赤狐的賬,我必須和他們算。”麻雀咬著牙道。
“算,肯定要算,但不是現在。”李斯文冷靜的道:“你現在的任務就是記住他們的樣子。”
說到這里,李斯文拉著麻雀的手握得更緊了:“無論是威斯特,還是杜克,以及他們手下的精兵悍將,我們一個都不會放過,但是不能讓他們死在香江。
這就是我遲遲未讓白煞暗殺他們的原因,畢竟如果真的死在了這里,整個西方都會以此為借口施壓,這個責任你我無法承擔。”
麻雀的氣息緩和了許多,眼看著兩個鷹國佬已經傲慢地走了過來,她提醒道:“但是現在恐怕不是你能做主的了。”
“放心,他們動不了我。”李斯文嘴角微微一揚,遠處突然傳來了汽車的鳴笛聲,兩道強光如同深夜中猩紅的眼睛從遠處射了過來,越來越快,越來越近,仿佛一頭猛獸正在向此地撲來。
“怎么回事?”查爾斯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立馬詢問。
杜克也一臉不解,連忙拿出手機,卻發現手機上竟然沒有信號。
李斯文微微一笑,對著杜克道:“別看了,這里是郊區,信號不好。”
李斯文看似調侃的一句話,卻讓杜克冷汗直流,他知道,這一定是李斯文搗的鬼。
事實也確實如此,他只不過是讓雷管去把這里的信號基站切斷了而已,而且由于大嶼山發展落后,本來有信號的地方就不多。
而在杜克擔憂時,那輛改裝沖鋒車已經沖到了柵欄外圍,速度極快,根本沒有人敢上前阻攔。
轉瞬間就聽見砰的一聲,一面鐵網瞬間被撞出個窟窿,沖鋒車一腳急剎停在了李斯文的身后,隨后就見車門拉開,任佳忠笑嘻嘻地走了下來。
“兄弟,我沒來遲吧?”任佳忠走到李斯文旁邊,遞上一支煙。
這一次李斯文沒有拒絕,接過之后狠狠地吸了一口:“我還以為你不敢來了呢。”
“曹,老子答應你的事,怎么可能食言。”任佳忠連罵帶笑:“而且這么大的場面,我又怎么能錯過呢?”
任佳忠說到這里,掃了一眼前排的幾個社團老大:“更何況,還有這么多的前輩在這,我更要過來拜拜山頭了。”
他說完,對著前方眾人拱拱手道:“在下任佳忠,道上的人都稱呼我一聲深圳王,你們如果不嫌棄的話,也可以喊一聲。”
任佳忠的名氣還是很響的,不僅在內地出名,在香江他也有一定的名號,曾經因為社團矛盾,他只身一人來香江要人,引起了整個香江黑會的震動,最重要的是,任佳忠最后還平平安安的離開了這里。
鵬城的深圳王,這個稱號可不是一般人能叫的。
“任佳忠,你一個內地的老炮,來我們香江擺譜?我看上次讓你回去,還真是錯了呀。”胡勇冷著臉說道。
“哈哈,胡勇,如果是其他幾位老大出言訓話,可能這口氣我就咽下了,至于你,不過是個后起之秀,有什么資格在這指指點點?”任佳忠吐了一口煙:“怎么?當上鷹國佬的狗腿子,就能扶你坐穩現在的位置了?”
胡勇被這句話懟得臉色鐵青,狠狠地瞪著任佳忠吼道:“任佳忠,你踏馬的算個什么東西?”
“我算不算什么東西礙不著你,但我知道你最不是個東西。”任佳忠呵呵一笑:“你要是不服氣的話,咱們兩個單挑,今天只能活一個,你敢嗎?”
胡勇眼角抽動,停頓幾秒后突然大笑了起來:“和你單挑?你手底下有多少人就讓我和你單挑?你配嗎?”
任佳忠并不生氣,哈哈大笑一聲:“你不敢就說不敢的,別在這找理由。”
說完,任佳忠也不理會胡勇,看向查爾斯道:“你就是那個從國外來的鷹國佬對吧?我兄弟要和你談談怎么了?這點面子都不給嗎?就你這點氣度,怎么當的王子?”
任佳忠說完,還不忘說道:“老子不會鳥語,你們趕快翻譯給他聽。”
其實不用任佳忠說這些,就已經有助手把他的話翻譯給查爾斯了,后者氣得全身都開始打顫,用命令的口吻道:“杜克,你還在等什么。”
杜克立馬反應了過來,對著兩位教官道:“動手,別聽他們廢話。”
說完,還對著李斯文嘲笑道:“李斯文,沒想到你現在都要靠這種流氓幫你撐場面了,你背后的那群內地大佬呢?是不是放棄你了?”
“他說什么?”任佳忠靠近李斯文問道,當聽完杜克的話后,任佳忠一擼袖子道:“靠,瞧不起流氓是不?今天就讓你們看看流氓是怎么打架的。”
任佳忠單挑的實力還是不錯的,至少屬于街頭沒有對手的那種,但是杜克派出來的可是皇家教官。
李斯文立刻拉住對方道:“喂,兄弟,這兩位比特種兵都厲害。”
“我……”任佳忠那個c開頭的字還沒有說出來,兩位皇家教官就已經到眼前了,兩人之所以不緊不慢,是因為他們根本沒有把幾人放在眼里,哪怕知道麻雀有些棘手,但他們也有足夠的信心將其制服,在他們眼中,幾人就是待宰的羔羊罷了。
“呵呵,我奉勸你們幾個,最好不要掙扎,這樣的話,你們會走的沒有痛苦。”其中一位教官說完,又看向麻雀道:“我知道你很強,甚至可以在我們兩個手中逃脫,但是你需要兼顧你的老板,他就是你致命的弱點,如果你認為我說的沒錯,就請放棄抵抗。”
“兄弟,他們兩個在說什么呢?”任佳忠問道。
“他們正在勸說我們放棄抵抗,而且說除了麻雀之外,我們兩個都是廢物。”李斯文聳了一下肩膀道:“反正,就是沒把我們放在眼里。”
“呵呵,是么?”任佳忠笑了起來,伸手從腰間一掏,直接掏出一把手槍對準了兩個教官,犀利的問道:“這玩意你們放在眼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