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云又咳了几声,对余渺道:
“你去练习他,说不要再探究‘子虚’之事。”
余渺应下,又有些好奇:“师叔祖,这是什么?”
扶云面上浮现出一丝异色,厉声道:“这不是你该知道的,不许问什么!也不许私下占卜什么!”
余渺不明白为何一向和蔼的扶云忽然变得疾言厉色了起来,却明白扶云总不会害他,便点了头。
“好。我这就联系小师叔。”
片刻后,余渺脸色微变。
“师叔祖,我联系不上小师叔了。”
“别逞能了。”
鬼月君叹息一声,身影出现在寂静狭长的天梯上。
萧镜水此刻已经看起来有些狼狈了,唇色泛着不健康的苍白,额角沁出虚汗。
她已经走了很多天,可天梯仿佛仍旧没有尽头。
鬼月君将萧镜水扶起,搀着她走。
萧镜水恹恹道:“要不我干脆把灵力传给你吧,我就不上去了。”
谁知道再这么下去是个什么情形,她怕是会成为个拖累。
鬼月君皱眉:“说什么胡话。”
她动作不甚温柔地架着萧镜水,似乎是在报复她之前的自暴自弃。
萧镜水不甚雅观地翻了个白眼。
“没胡说。”
她是真心觉得这样下去不太好。
“闭嘴吧你。”鬼月君冷哼一声,“这才哪跟哪儿,就那么悲观了?”
萧镜水不搭理她了。
她趴在鬼月君箭头,眸色深沉。
里面仿佛燃着一簇幽暗而冰冷的火,带着绝不妥协的意志,是宁为玉碎的果决狠厉。
她不会退缩。
哪怕是死。
“这就是神界吗?”
踏上最后一阶天梯,萧镜水站直了身体,一路上的疲惫仿佛一扫而空。
但也只是仿佛而已。
暗红的衣袍逶迤在地,仿佛血色的战袍。
鬼月君意味不明道:“可真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