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江清波坐到床边看向陆明洲。
“没什么。”陆明洲回过神,停止了敲击声。“今天晚上吃什么?”
“喝粥。”
“又喝粥?”陆明洲面如菜色,长长叹口气。“夫人,为夫的食谱能不能换一换?”
“左大夫交代清淡为主。”江清波打量他,秀眉皱起。“好像瘦了,晚上多吃点。”
“天天喝粥,没胃口。”
“一会我让小厨房多做点大菜,晚上我坐在对面吃,你应该就有胃口了。”
“……你在哪里学的残忍手段。”还对面吃,这是人干的事情?
“怎么能说残忍,妾身是在激励夫君呢。”
“……你想吃就直接说。”陆明洲扶额挑明。
“嗯,妾身想吃。”
江清波长叹一口气,陪着陆明洲一起吃了半个月的粥,不止舌头淡了,连人都淡了。现在她只想好好吃一顿全肉宴,鸡鸭鱼肉都要吃。
“……要不我们一起吃?”
“夫君睡觉吧。梦里什么都有。”
“……”
“睡会吧,粥好了叫你。”江清波拿开枕头,手腕被抓住。她眨眨眼,疑惑抬头。“怎么了?”
“先扶为夫去如厕。”
“夫君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讲。”江清波扶着他起床,想了想开口。
“什么话?”
“你一天如厕十多次,是不是肾不好?要不找时间让左大夫看看。”
“……”陆明洲解裤带的手顿了顿,咬了咬后槽牙。“为夫每天喝粥。”
“可我从前生病也喝粥,也不像夫君一天如厕十几次。”
陆明洲;……
“夫君有病要趁早治疗,不要讳疾忌医。”
“……”
陆明洲深吸一口气,好半晌才挤出一个笑,余光瞥向垂着头的江清波,眼底暗流疯狂涌动。
“等伤好立刻看,绝不耽误。”
“好。”
转眼半个月过去,陆明洲的伤势好的七七八八,马上要去上任巡街。
江清波起了个大早,旁边的枕头已经空了。伸了个懒腰,看向绿衣。
“陆明洲什么时候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