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叫她肖想整个青春,惦念多年的人,推门而入,背着暖光走来。
破开遗憾,冲淡糟糕,在现实里圆满美梦。
十一月初,洲城降温,夜晚的风也混着略刺肤的凉。
可偏今日,这凉风刮在身上,直叫人觉得温热,丝毫觉不出冷。
沈时斜反手扣上门板,隔绝屋外的冷气。
他脚步略带急促地走过去,单屈膝跪在她身侧,望过去的目光浓重又复杂,混着难以言说的千言万语。
喉咙更得难耐,要问的太多,一时竟不知如何开口。
姜吟察觉到他的异常,伸手握住他的手掌,抬起另一只手,指尖在他微蹙的眉心轻抚了下,声音低柔地问他怎么了。
沈时斜低折了下颈,合上眼皮缓了下情绪,紧绷的唇也松了几分。
他抬唇扯出一分笑,握住她的手指纳入掌心,“没怎么。”
姜吟不太信他,刚刚在电话里就听出不对,只是被他那句“想她”闹得害羞,一时竟被转移了注意力,便将那丝不对劲给抛之脑后。
她不满低语,“明明就是有事。”
沈时斜低笑一声,抬手将人纳入怀里,手掌贴在她后背,忽轻忽重地抚着,“真的没事。”
他身上穿着件单薄的软衬,沾着室外冷肃的寒气,姜吟脸颊贴上时还被冷得微瑟几分,鼻息间,连那股木调的竹香都被减掉不少。
她抬手径直环住他的腰,耳侧是他有力却略凌乱的心跳声。
“沈时斜,你今天去哪里了?”
两人虽在一起时间不长,可姜吟却很了解他。
沈时斜这人肆意散漫惯了,能入他眼入他心的太少,更何况是能叫他心跳都乱了的,也只有在某些极致时刻,她才听过他心跳乱成如此。
所以他那句“没事”,骗得过别人,骗不过她。
沈时斜知道瞒不过她,在手机里听见那份录音时就知道了。
他手指顺着脊骨,摸到她后颈,很轻地捏了几下,语气略带起几分无奈,“你现在是把我吃透了。”
姜吟忽地脸颊微热,抬手在他背上拍了下,力度稍有些大,“我在跟你说正事!”
沈时斜无奈,微撤开身,垂眸望着她,指腹贴着微红腮面按了按。
“我哪里没说正事,你没把我吃透吗?”
这话说的真是好无辜,倒真像她才是吃人的那个。
姜吟语气微恼,“你才是!”
听到这话,沈时斜才瞧明白她眼底又怒又羞的情绪,揉着她脸颊的力度不自觉加深几分,薄唇一瞬抬起笑弧。
起初还是轻笑,到后来他笑得连肩膀都抖了起来。
姜吟被他笑得难为情,后知后觉他这次说的话清白的很,倒是是她不正经,想歪了。
她抬手轻捶他肩,羞怒地叫他别笑了!
沈时斜这次倒是听话,没故意闹人,说不让笑就真不笑了,这般乖又让姜吟觉得奇怪,细细拧着眉心,将脸凑近几分去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