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亲下来的一瞬间,沈时斜唇角勾起得逞的笑意。
他抬起手捧着她的脸颊,张开唇反客为主,勾着细软的舌尖长驱直入,很深很重地吻着。
肩头的细带滑落,掉在他搁在她腰间的手臂上。
青筋与细肩带,撩起一股克制的欲气。
沈时斜倒也知道见好就收,没有更近一步,温热的吻落在她单薄的眼皮上,声音混着几分浊哑。
“继续拆礼物?”
姜吟垂着睫毛,张着粉唇呼吸着,这话落到她耳里瞬间变了意思,悄悄掀起眼皮去瞧身前的男人,眼神里带着几分试探和狐疑。
是拆真的礼物吗?
他的反应和语气明明就想要拆她,她才是那个礼物。
姜吟手撑在他肩上,指尖下意识蜷缩起来,语气低低带喘地说不要,不拆了。
沈时斜倒是意外,“真不拆了?”
她摇了摇头,“不拆了。”
他手指绕在掉落的肩带,笑了一声后说:“行啊,不想拆就不拆,下午带你海钓,想不想去?”
姜吟抬起头,水润的眸子里泛起一抹光,“出海吗?”
沈时斜说:“我在这边有艘私人游艇,带你出海,想去吗?”
“好啊。”她注意力被海钓吸引,兴致上来,颇有几分喋喋不休,“那我们真的能钓到鱼吗?是不是还能看到海豚?听说出海看到海豚会有好运气!”
视线投向沈时斜,眸子里满是期待,渴望得到赞同的答案。
他笑了声,捏着她下巴亲了口,“能。”
到最后,那堆礼物也没有拆完。
在夏威夷实在有太多礼物等着姜吟去拆了,足够叫她眼花缭乱,实在分不出心神给那些小打小闹的惊喜。
之前她就耳闻沈时斜会玩,更有幸见过,动的静的,可这次来到夏威夷,亲身体验过这份玩,她不禁心生感叹,他总是能把生活安排的很好,从不委屈和薄待自己。
偶尔她也会问他,跟自己在一起的日子会不会太静了?
相较之前,就显得没那么好玩。
毕竟他过去的时光,都是在一段激过一段的刺激里度过,而他似乎也很着迷那股新鲜的刺激感,瞧着也不像甘心臣服于平淡安逸里的性子。
每当这时,沈时斜都会掐着她腰把人搂近,语气危险地倒打一耙,“怎么?不会是你后悔了吧?想找个愿意跟你寻刺激的?这还难?你想怎么刺激?”
他总是这样,正经的时候很正经,总是会说出些叫人一秒落泪的情话,但顽劣时也是真蔫坏,也总是在这股不着调里消解她心里偶尔浮起的不安。
上了私人游艇,姜吟推开船舱的门,白色皮质沙发上放着一大捧花。
桃粉白尖绒,翠绿色的花茎和叶片,躺在奶油色的软纸上,由乳黄色薄纱缎带系起,漂亮又可爱。
她松开门把手,眼瞳睁大几分,脚步轻快地小跑几步过去,拿起花抱在怀里,低着颈,鼻尖轻贴着软软的花瓣嗅着。
偏过头看向悠哉走过来的男人,声音又惊又喜,“送我的吗?”
沈时斜唇角忍着笑,顽劣性子上来,“不是送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