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红晕浮上脸颊,她边舀粥水边问:“你似乎了解治疗的周期?专家说这种传染病没得治。”
他笑着说出匪夷所思的话。
“因为我也得过u型传染病,不过早就痊愈了,不用担心。喝完粥早点休息,这段时间熬夜会拖慢康复的速度。”
闻言,她一口闷。
祁言哑然失笑。
血粥令她睡得很好,但有了一次半夜醒来看时间的经历,她的生物钟自动调整。
半夜,她又迷迷糊糊地醒来。
咔嚓。
有人出门。
手机的时间又显示凌晨一点多。
这一次她睡不着,起来到没人在的次卧。
客厅、厨房和卫生间都没他的身影。
出门的人果真是他。
凌晨的春风寒凉,穿过客厅,许千鹤打哆嗦。
沙沙沙……
似乎是风刮响楼下的枝叶,惊扰凌晨的死寂。
她却盯着厨房的窗外。
沙沙沙……
声响与她一墙之隔。
许千鹤悄然走进厨房,朝着声音的方向靠近。
与此同时,外面的“沙沙”声戛然而止。
她扶着洗手台,朝墙壁前倾身体。
嗞——
刺耳的划声蓦地穿透墙壁,她吓得后退。
午夜的楼房像高耸的墓碑,一条庞然、长长的黑影飞快地爬过厨房的窗户下面,爬过楼外的墙壁。
月钩冰冷地俯瞰人迹罕至的废弃工厂,白惨惨的月光如同凄然的丧服,笼罩堆积垃圾的厂房。
月光倾进厂房的窗户,把某个车间分割成半明半暗。
堆积如山的垃圾丛中闪过黑影,它拖拽着长长的脏器,躲在垃圾堆进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