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一片漆黑,她背靠家门喘气,然后捏一把脸。
疼!不是做梦!
心律渐渐平稳,她冷静下来,为了不吵醒祁言,蹑手蹑脚地换鞋。
鞋柜里的男式鞋子少了一双,男士拖鞋放在柜里。
“他外出了?”
果不其然,敲次卧的门没有人应。
许千鹤不晓得他外出做什么,亦没有收到他的留言。说来奇怪,自从相信怪物的存在、发现他和以前不太一样后,她不认为他外出是因为外遇。
解下遮挡脖子的丝巾,她抱着睡衣去洗澡。
脱掉上衣的她站在镜子前面,撕下脖子的一大片死皮。
依然感到恶心。
脱死皮的位置长了淡粉色的嫩肤,皮肤的纹路发生改变,变成米粒大的格子状。要不是皮肤色,看着真像某种动物的鳞片。
念及于此,她产生恶寒。
站在淅沥沥的喷头下面,她努力搓掉任何有死皮的部位。瓷白柔嫩的背部沾满水珠,毛巾上下搓动。
死皮掉落,背部淡粉色的格子纹路若隐若现。
她没敢洗头,生怕闭眼的时候墙上冒出眼珠。
十分钟后,她关掉喷头,侧耳倾听卫生间外的异响。
咔嚓。
祁言回来了。
客厅和次卧没有开灯,一身睡衣的许千鹤带着洗完澡的热浪,经过房门紧闭的次卧。
她屈指敲门。
底下的门缝隐约飘出甜味。
“怎么了?”这一次,次卧里有人回应。
“你刚回来吗?”
“嗯啊,你也刚回来吗?”门后没有一丁点异响。
“比你早一点点,刚洗完澡。”
“早点休息吧。”
许千鹤凝视门把,手搭上去。“我能进来吗?想见你。”
门把很紧,她按不下去,似乎门后有人抓紧门把不让她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