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记忆中的严厉父亲,已经老了。
“就快要考试了,有没有把握?复习好没?”从小到大,父亲都使用这般严肃的口吻。
“考试?”她想不起是哪一场考试。
“这是入门级的考试,必须慎重对待。”
她错愕,记忆中没有这段对话,可能是幻象搞鬼。
父亲继续严肃说教:“既然你立志当一名法医,就要全力以赴,就算是助理级的司法鉴定工程师也必须认真谨慎对待!不急不躁,才能做好本职工作。”
她震惊:“爸爸,你……你同意我当法医了?”
“什么话!”他气得瞪眼,“法医是医生的一个分支,不分贵贱。”
泪水始终没有夺眶而出,她笑了笑,释然。
这时门铃响了,妈妈去开门。“呵呵,小鹤,阿言来咯!”
阿言?
由于父亲在场,她故作矜持地离开卧室,然后迫不及待地来到玄关处。
熟悉的狼尾头,熟悉的蔫坏笑脸,还有熟悉亲切的声音。
“小鹤,看呆了?”
他狭长的双眼写满温柔的爱意。
许千鹤被他轻轻地捏脸蛋,眸子水色盈盈。
用餐时其乐融融,父母认可自己的男朋友,她感到很不真切,同时憧憬。
饭后,妈妈不让她帮忙洗碗,怂恿她多陪祁言。
两人在阳台上聊天,忽而祁言笑盈盈地话锋一转:“小鹤,我想起有一句话没跟你说过。”
“什么话?”
阳光落在他粲然的笑脸上。
“我爱你。”
许千鹤咬紧唇,如鲠在喉。片刻,她深呼吸一口,展露柔美的笑脸。“祁言,这话留着出去再跟我说吧。”
此言一出,眼前的美好景象渐渐融化。连客厅中的父亲、厨房里的妈妈,也渐渐消失。
她笑着凝视逐渐淡去身影的祁言,喃喃自语:
“你知道我为什么接受你的追求吗?不是因为你锲而不舍的执着,而是因为你会绞尽脑汁,引导你车胎上的小猫离开……”
窒息感猛然消失,她浮上暗红物质然后大口呼吸,心境清明。
“不可能的……你居然没有堕落……”跪地的霍薇捂住心脏处,不甘心地瞪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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