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陈西风斩钉截铁:“巫师入殓时肯定会佩戴神圣的傩面具以示崇高的地位,族人绝对不敢拿下来!”
“石棺里的尸体未必就是巫师。”
陈西风语塞。尸臭飘散不出去,闷在墓室,他继续干呕。
其他人不想开口说话,一张嘴就会吸入尸臭,反胃。
四处走动的祁言发现蛛丝马迹。“你们看这里,有烧柴的黑色痕迹。”
闻言,大家围过去。
他吹开墙边石台子上的灰尘,暴露黑色的柴火烧痕。台下的陶碗只是蒙灰尘而没有沾泥土,可能被人使用过。
这时,许千鹤察觉一些苍蝇飞去墙角,盘旋在黄土地的上空。
她二话不说,问随行的士兵借来工兵铲,挖掘墙角。祁言没有多问,也借来工兵铲陪她挖。
大约挖出一米深,暴露土下长蛆虫的东西、虫卵和飘出异味的硬物。
“是食物残渣和粪便。”
“有人在这里长期生活过。”
“比较干净的陶碗有两个,是两个人在这里生活。”
“嗯,一个离开古墓,一个死在石棺里。”
许千鹤和祁言你一言我一语,彼此相视,得出骇人听闻的结论:
“石棺里的尸体不是壁画上的巫师,而是大雅村的现任巫师;我们对付的师公才是远古时代的巫师。”
祁言朝她双眼弯弯:“我们想到一块去了。”
“等……等会,真的能够活上千年吗?怕不是妖精吧?”
“人类变成怪物,没什么不可能。”
“石棺只是石棺,又不是太空休眠舱。”高夏嘀嘀咕咕地吐槽。
祁言摇头,“你忘了,进入转换期前的假死状态吗?雅西族隐藏许多我们无法解释的秘密,说不定师公就是一切的源头?”
可惜师公死无全尸,无从研究。
考古学家们一个头两个大,决定先不管这间墓室,到隔壁的祭坛考察,透透气。
许千鹤还有疑问:“古墓在地下,大雅村的巫师怎么靠自己挖出古墓的大门进来?”
“当然不需要他挖,每一座古墓都有隐藏的逃生之路,是建墓者偷偷做好的退路。他可能得到代代相传的地图,摸到隐蔽的小路钻进来。”
她恍然大悟。
“来,我们去瞅瞅神像长什么样子。”祁言牵起她的手。
“不太好吧?”
“有什么关系,我们又不信仰它。”
其实她也好奇。
另一边,机关专家依旧纠结打开过的门锁,绕到门后寻找机关的全貌。
“啊!门后有字!你们快过来看!”
祁言的手还没碰到盖神像的红布,他被许千鹤拉去凑热闹。
门后又纂刻锋利、像钉子的楔形文字。
众学者连忙翻出工具书,逐个文字翻译。
字不多,只有几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