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当吴邪再次睁开眼睛,他独自一人,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薄薄的晨光透进窗帘的缝隙,洒在他眼皮上一切都与昨天早上并无二致,可是一切都与昨天早上大不相同,无法回头。
&esp;&esp;他用手背摀住了眼,两行眼泪滑下。
&esp;&esp;昨天二叔用尽了各种方式佔有了他的身子,还射在他体内无数次后来二叔抱他进浴室清洗,又在浴室里要了他好几回,直到他体力不支地晕过去。而他自己,不但一次也没有拒绝成功,甚至还在二叔身下扭着腰,迎合着那性器的进出,还与二叔像对爱侣似的唇舌相缠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esp;&esp;深深的无力感笼罩着他,一时之间,他觉得连哭泣都如此的无谓—事情走到了这步田地,就像线团被打成了死结,无法导正,也无法装疯卖傻,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esp;&esp;在他昏过去前,隐约听见二叔低沉的嗓音,说:『你与那张起灵的事,我可以睁隻眼闭隻眼,你要与他怎样搞,我也没意见可相对地,只要我想干你,你便得乖乖满足我,这交易如何?你考虑考虑……』
&esp;&esp;这要怎么考虑呀?!!看似放他自由恋爱,代价却是要瓜分他的身体!!可是能说不吗?除非他打算完全断除与吴家的关係,否则的话,二叔在本家的影响力,是不容轻忽的呀
&esp;&esp;房门传来两声轻叩,和恭敬的叫唤:「少爷,二爷请您下去用早饭了。」
&esp;&esp;一切都与平常没什么不同,只有那声『二爷』让吴邪抖了手。
&esp;&esp;「知道了,就下去。」
&esp;&esp;日子还是得过,该面对的,终究得面对。他,逃不了的。
&esp;&esp;饭厅里,除了银汤匙与瓷盘敲击的轻柔声响,以及翻动报纸的声音之外,一片静默。以往叔姪二人用餐时,总会天南地北地聊,如今已不復见。
&esp;&esp;佣人上了水果盘,室内凝滞的气氛让所有下人的动作都显得战战兢兢,格外小心。
&esp;&esp;吴二白挥了挥手。「你们都下去,把门带上。」
&esp;&esp;正在搅弄碗中白粥的吴邪手一震,差点握不住手中的汤匙。
&esp;&esp;佣人像是如释重负一般纷纷离去,饭厅的门被关上,随之压下的沉默更是明显。
&esp;&esp;率先开口的是吴二白:「不想吃就别吃了,过来。」
&esp;&esp;那碗粥都快被他搅烂了也没见他吞下几口。
&esp;&esp;吴二白的神态语调,全都一如往常,而他,似乎也没什么说不的权利。吴邪搁下了手中的汤匙,用餐巾抹了抹嘴,垂着头站起身,拖着脚步走向吴二白。后者在他走近时一把揽住了他的腰,手掌就搁在他臀上—吴邪身子一僵。
&esp;&esp;「昨晚你昏过去后,我帮你上好了药。」大掌拍了拍那小巧的臀。「怎样?不疼吧?」
&esp;&esp;吴邪默默红了一张脸,没点头也没摇头。
&esp;&esp;怪不得怪不得早上醒来,那处似乎清爽得有些异常,没有往昔彻夜欢爱时感受到的红肿刺痛。可回答不疼,好像又有些怪怪的彷彿身体很适应如此纵慾似的。
&esp;&esp;吴邪还拿不定主意该怎么回答,吴二白又换了个话题:
&esp;&esp;「我昨日跟你提的,关于同意你跟姓张那小子来往的交换条件,你考虑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