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不是小门小户,必然是戒备森严,高手众多,凭她这三脚猫功夫下手,能否得手也是未知数,也不知道能否平安回来。
林若寒想教训她们,前提是不能赔上自己,也不能连累无辜的仆人们,一时还没想出办法,
扎木合阿爸阿妈来了。
☆、那达慕惊魂(五)
书客居
扎木合家和塔娜家很近,但林若寒却没见过扎木合阿妈几次,她很少出门,大都在家刺绣,林若寒也只因学做豆腐和她接触过几次。
或许是汉女缠足过的缘故,扎木合阿妈给她的第一眼的感觉很柔弱,如菟丝花般柔弱,似乎风一吹就要倒了。
据说吉尔达大叔当年初次见到扎木合阿妈,正带着个小妹妹一起卖身为奴,看着他怯生生的眼神,说话细声细气的,实在惹人怜爱,不顾兄嫂的反对,买下她们姐妹。
当时阿尔穆老爹,吉尔达的大哥,还嫌弃扎木合阿妈身子太弱,干不了农活,还带着个五六岁的妹妹,觉得娶了这样的女子,就跟家里供了一尊菩萨一样。但他见兄弟实在喜欢,才勉强同意,为此叨念了很久,还好扎木合阿妈有一手好绣活,小日子也还过得去。
不管前世的林朝英,还是现代的林若寒,说话做事都很爽快,颇有男子作风,她每次和扎木合阿妈说话,都觉得特别累,有一口气堵在胸口发不出的的感觉。
林若寒以为这只是她个人感觉,结果塔娜告诉她部落里很多人都有这种感觉,扎木合阿妈和她们说不到一块,所以扎木合阿妈除了赶集,大多时间不出门。
吉尔达夫妻俩进门就给程逸轩他们行大礼,说道:“程兄弟!张兄弟!谢谢两位救命之恩!没有两位的大力相助,小妹难逃一劫!”
程逸轩急忙摆摆手说道:“你们夫妻,谢错人了,是扎木合和若寒把人救回来的。”
张玉明有点奇怪,这夫妻俩明明知道是若寒把人救出来,不去谢正主儿,却特地跑来谢他,不知是何道理。
他瓮声瓮气地说道:“诺,若寒就在药房里头!”
扎木合阿妈显然被张玉明的大嗓门吓了一跳,不由怯生生的站到边上,悄悄的打量着张玉明,看起来这么白白净净的一个人,怎么是个大嗓门。
吉尔达笑道:“若寒自然要谢的,若没有你们大人帮忙,他们小孩家家也不知道,怎样安置我小姨子啊!”
三个男人坐在一起喝茶说话,每逢他们说完话时,扎木合阿妈的目光总是若有若无的扫过张玉明。
张玉明不由一阵腻歪,这女人咋这样的,尽敢当着丈夫的面,不停地打量别的男人,于是找了借口出去了。
程逸轩暗道,有句话怕什么来什么,这夫妻俩居然这么迫不及待,就要把小姨子给嫁出去。
只听到扎木合阿妈说道:“程兄弟,这事让我怎么开口呢?程兄弟,你知道我小妹的,今年只有二十二岁,就守了寡,落得这种情形,也可怜!我这个当姐姐,也想给妹妹找个合适的人家,但咱部落这边与妹妹年纪差不多都成家了,有那么几个没老婆的,年纪又大了,前头还留了好几个孩子,真嫁过去,日子也很艰难。没办法,只好求到你程兄弟这儿来了。”
吉尔达也附和道:“我听塔娜说,张兄弟先头的妻子和孩子,去年都没了。”
程逸轩点点头说道:“是啊,去年七月没的,两个儿子,大的十一岁了,小的才八岁。”
扎木合阿妈支支吾吾地问道:“张兄弟,孝期快满了吧!他是否有意续弦?”
吉尔达忙道:“张兄弟为人仗义,生意也做的大,总要娶妻生子的。程兄弟,你帮忙撮合张兄弟和我小姨子成不?”
程逸轩望着吉尔达迫切地脸,叹了口气道:“吉尔达,不是兄弟我不帮忙,只是张兄弟出身不比我们。张兄弟出身山西官宦人家,他身上还有举人功名,父母都健在,他的婚事要由父母做主。”
扎木合阿妈撇撇嘴,忍不住说道:“他先头的妻子,听说是蒙古人,好像也不是什么大户人家吧!我亲生父亲是位秀才,可惜去得太早了!”
程逸轩看清扎木合阿妈的小动作,故意说道:“这你就不知道了,他先头岳父和父亲是结义兄弟,他岳父是贵族出身的,他大舅子还在张家口那边任武官,门第也很般配。当初三弟妇的嫁妆啊,那可真是十里红妆,非常丰厚!”
扎木合阿妈的脸顿时僵住了,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他们家就缺钱。
程逸轩又补了一句:“听说他那张家口的姑父姑母,有意要把女儿许配给他做填房,再过几天玉明就要回去了。”
吉尔达望着妻子因生气涨红的脸,抚了抚妻子的头,说道:“看来他们是没有缘分啦!”
扎木合阿妈哀怨地看着程逸轩说道:“我妹子现在变成逃奴了,若若寒不动手害了那百夫长,我们还能替她赎身,你让她以后怎么办?我可怜的妹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