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本的历史上,这位伯爵在1813年参加了莱比锡之战,见证了拿破仑的失败和法兰西帝国的毁灭。然后,他于1856年被普鲁士国王封为元帅。
在187o年普法战争当中,他以86岁高龄。带兵出征,并且在梅斯保卫战中重挫法军,迫使法国巴赞元帅在1o月27日宣布投降,3名法国元帅、6ooo名军官、173ooo余士兵军士,包括16oo门火炮和25万支步枪在内的大批物资被北德意志邦联军队俘获,法国损失比色当惨败还要高昂。】
亲王静静地听着伯爵的论述,并没有打断他的话。作为一位出生于波美拉尼亚的容克。最为现存的资格最老的将领之一,他是有资格在亲王面前褒贬国王陛下的。
“宪法不能够代替刺刀,但是它能够给我们带来更多的刺刀,难道不是吗?”在伯爵说完之后,亲王才冷淡地给出了自己的评述。
伯爵有些不解地看着亲王。
“呯!”
又是一声轰鸣,又一个靶子被撂倒了。
这一次,亲王没有将手里的枪递给自己的侍从军官,然后手横持着它。看着伯爵。“亲爱的伯爵先生,这是一样神奇的东西……它终结了整个漫长的中世纪。”他轻轻地敲击了下枪管,枪管出了清脆的轻音,“有了这个东西之后,一个哪怕再文弱的青年,在经过了几个月的训练之后,我们也可以让他走上战场。让他排成队列,成为一支大军的一份子……他还有可能用它打死最勇敢最善战的战士,这一切只需要闭着眼睛扣动一下扳机!没错,这东西就快让骑士荣誉没有容身之地了。”
伯爵仍旧不解地看着亲王。好像觉得他不知所云似的,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扯到枪那里去。
“所以,情况不是很明显了吗?在未来将要来临的战争当中,决定国家命运的将是一场场会战,而能够决定会战命运的,就在于哪边拿到战场上去的士兵更多……谁更多谁就更占上风,谁就能够更接近胜利。”亲王淡然地看着面前的靶子,“如果我们要让更多人心甘情愿地为国家上战场,就不能不给他们一些权益,哪怕只是表面功夫也罢……是的,先生,我们需要大军。”
听到了亲王的回答之后,伯爵沉默了下来。
“我们需要大军,但是这支大军应该只掌握在国王和贵族的手里……军队先是要维护王国利益的,殿下。”片刻之后,伯爵才重新开了口。
只掌握在国王手中就够了,贵族怎么能够同国王分庭抗礼!
亲王在心里冷冷地回答,不过他嘴上当然不会这么说了。
“您放心吧,不管我的兄长和我面临什么样的局面,我们始终是站在容克这一边的。”亲王将手中的枪重新递给了旁边的侍从军官。“终我一生,我绝不会让贵族如同可耻的法兰西一样,从这个国家的统治地位上跌落,容克是我国的统治支柱,这一点我们是看得无比清楚的。”
听到了亲王如此断然的回答之后,伯爵总算稍稍放下了心来。“您能够看得如此透彻,那真是太好了。殿下,您果然能够承上帝之命,肩负起这个王国最伟大的使命!”
“这个王国最伟大的使命吗?”亲王从侍从武官手中拿过已经被上好了子弹的枪,望着前方的靶子,好像若有所思的样子。“奥地利人恐怕不会这么看。”
“现在谁还管奥地利人怎么看呢?”伯爵冷冷地一笑,“他们连境内的反贼都扑灭不了,还要哭着求着俄国人出兵来剿灭叛贼,吓,一个何其可悲的帝国啊!”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帝国,横亘在我们的面前,让德意志一直四分五裂无法成为一个整体。现在我们还没有什么办法和奥地利直接强来,弗朗茨-约瑟夫皇帝和施瓦岑贝格现在刚刚才上台,意志还没有被庞大的帝国所消磨个干净,所以现在和他们正面冲突实在布制。”亲王拿起枪,对起新的靶子,“但是,如果上帝真的赋予我以使命的话,我不管怎样也会排除掉他们的阻碍的。”
“是的,您说得再对也没有了。”伯爵深深地一躬身,向亲王行了一礼。“我坚定地认为,皇冠在等着您,殿下。”
”但只能是我们自己夺过来的。”亲王回答,“霍亨索伦的皇冠,只能是用普鲁士的刺刀托举起来的,用其他的方式来谋取它,那得到的都将只是可笑的幻影,对此,我的看法和我的兄长并没有任何不同。难道不是如此吗?”
【在1849年4月3日,法兰克福国民议会邀请普鲁士国王出任“德国的皇帝”,却被国王拒绝。腓特烈-威廉四世认为自己不能接受“拾取在沟渠上的皇冠(意思是不想要这种别人凭空选举的有名无实的空头皇帝)”,结果令议会被迫解散。】
“再对也没有了,殿下。”伯爵再度附和了。
然后,这个年迈的老人意气飞扬地抬头看着天空,他那干枯瘦弱的躯体中,似乎蕴藏着无尽的精力,那是一个国家在上升期间的无限渴望和激情。
“殿下,这个王国雄姿勃,血气方刚,它将无可阻挡,上帝赋予您的使命,必将完成。谁也挡不住我们,奥地利,俄罗斯,法兰西……他们绝对挡不住我们的,尽管放手去做吧,殿下。”好像是被什么灵魂附体似的,他突然说出了这句话。
“哦……法兰西……”
亲王喃喃自语了一句,然后微微眯上了眼睛。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