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回来,大声道,“马车已经准备好了,希望你们说的必有重谢不是说说而已。”
青木从小跟着陆恒在边关长大,有着军人吃软不吃硬的显著特点,既然他们说了,青木就不会放过,王爷府总得有点好东西不是,等爷回来知道他给夫人弄了好东西,“嘿嘿。”青木光是想着就笑了出来,只是后面他得到的不是陆恒的赞赏而是陆恒的一记冷眼和接连不断的事物。
安王府人看到青木明目张胆的要东西心下憋得慌,这天色也太没准了。
“在下秦宁,谢过夫人。”马车空了出来,秦宁不介意青木的话温声道。
京城秦宁秦世子,端方清贵,是继陆国公府的世子爷后再一个一众京城小姐都倾慕的男子,声音不同于陆恒在战场上练下来的浑厚,是如玉石之声,清新朗朗,双儿听了都不禁猜想他是如何长相。
“世子客气。”双儿甩去猜想,一如既往的平静道,这安王府她并非没有印象,当日在凤飞堂里跟着陆妙涵的其中一个小姐就是安王府的郡主。
青木坐上马车,向秦宁等人一个抱拳后就挥了马鞭,雨从天上落下,像是用雨织了一块布,视线模糊,秦宁抹了脸上的雨水,温柔一笑,刚刚马车过去时,车窗被风掀开了一瞬,露出了里面坐在小塌上的白净女人,留的歪歪斜斜的随云髻,她偏着头,嘴角留笑,酒窝浅现。
侍卫看着看向马车的秦宁道,“主子,您上车吧。”味道虽不好闻,总比淋着这么大的雨好。
这场雨积累了好长时间样,下起来没完没了的,双儿回府先吩咐将山货送到厨房,又去福安堂请个安才回山石院休息,看到了陆恒寄回来的第一封信。
信很薄,拆开后只有一张纸,话也只有几句,翻来覆去就陆恒想她了,想得心也疼,肝也痛,双儿看得脸红心跳,陆恒一向不掩饰他对她的感情,甜言蜜语张口就来,比他背兵法还遛,脸皮厚得都不会红一下。
“可有给福安堂和景泰院送信?”双儿一个字一个字的看完了信,小心的叠好后放进她妆奁盒的底层。
“听青木讲是送了的,听说国公夫人那一封信特别的厚,比您的和老夫人两个加起来都厚。”青梅回道。
双儿了然一笑,懂陆恒的用意,国公夫人宠爱幼子至有些偏激的事情是府里众人皆知的,若她收到的信比国公夫人的还厚,日子可能就不好过了。
双儿想得明白。
傍晚,景泰院里,国公夫人看着香气扑鼻的山菇雉鸡汤,思及陆恒给她的信,只在末尾的时候才提了句那个双姨娘,一高兴就吩咐了潘嬷嬷又去她库房里找了一盒子的珠宝,儿子在外拼搏,她可不能让他的人受了委屈,当然更为重要的是,国公夫人感觉到在陆恒的心里,她比那个姨娘的地位高。
陆国公爷端起饭碗,体贴的遮住他的笑意。
陆恒是用特殊通道送回来的信,是他拿回府上的,有三封的,可是为了家庭和睦,还是不要让这个沉浸在儿子孝顺无比的世界里的母亲知道的好。
又是潘嬷嬷来送的东西,陆嬷嬷陪着双儿见了她,和去年的态度相比,潘嬷嬷如今说得上是和蔼可亲了,拉着双儿的手,长辈样的拍了拍。
双儿腼腆的笑笑,似乎和去年潘嬷嬷去福安堂领她的时候一样,可是……潘嬷嬷状似无意的看看双儿的穿着,比二小姐也不差,且背脊直挺,眼神如炬,不愧是齐先生教出来的。
在这瞬间,潘嬷嬷有种陆恒是在养女儿样,说不定国公夫人养二小姐都没有三爷养双儿精心,不然二小姐不该是这个性儿。
送走潘嬷嬷,双儿翻看了东西,虽比不得陆恒送给她的,可是和陆老夫人的不相上下了,陆恒果然是最了解国公夫人的人。
回到了自己熟悉的地方,又得了陆恒的消息和当家夫人的赏赐,双儿一夜好眠,而安王府内,却是宣了太医。
秦宁伤口撕裂发炎高烧不退。
秦姝皱鼻蹙眉,哥哥身上一股怪味。
太医把脉查看伤口后,安王妃不待太医开口就急急问道,“太医,世子怎么样了?”,成□□人的脸上都是焦急担忧。
“王妃放心,世子无甚大碍,退了烧便好。”太医躬着身子说着就开了药,细心叮咛伺候的小丫鬟需要注意的事。
秦姝看着没她什么事就退出房间,秦宁的侍卫秦北,那个问青木要马车的人,守在门外。
“世子发生了何事?”秦姝柔柔问道。
秦北恭敬着回道,“爷在外受了伤,赶回京的途中又遇上大雨,这才让结愈了的伤口复发了。”
“不是坐着马车回来的吗?”秦姝又问,她哥那一身异味该是从马车上得来的。
“那是我们在半途之中问偶遇到的人买的。”
秦姝点头离开,疑惑着她哥为什么不买一辆好点的,但她没多在意的去了厨房,查看给秦宁准备的饮食。
她哥哥是她和母亲的依靠,不能出任何事。
太医医术好,秦宁的底子不差,用了药后不久烧就退了下来里,见他清醒过来,母子三人随意说了几句,安王妃和秦姝见他无恙才安心相携离去。
“秦北,你去查查马车的主人是陆国公府里的什么人?”秦宁吩咐道,国公府人少且经常出入宫廷,参加宴会,他偶遇过几次从没见过有这号人,可也没有人敢冒充国公府的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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