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殿下恩典。”
这贵女跪谢着离开了。
陆夭夭那个纳闷啊!
李婉儿连忙又让人换了新的茶水,茶水中不敢再动任何手脚。
又让随行医师过来给陆夭夭开方止泻。
出了这一场风波,众人也无心玩乐,宴会早早就散了。
马车上,顾淮道:“夭夭,刚才你为什么掐我?难道泻药是你自己给自己下的?你为何要这么做?”
陆夭夭干笑道:“李婉儿的婢女端着新茶从我面前经过时,我无意中闻到了茶水中飘出来的异味,怕李婉儿加害太子,所以才想办法阻止他喝那茶。”
“怎么可能?李婉儿对太子不是一直爱慕有加?怎么可能加害他?”
“是……”陆夭夭顿了一下,一脸只可意会,不可言传,“那种东西。”
顾淮瞬间懂了,薄脸还红了。
“她倾慕太子许久,太子对她回应却甚少,剑走偏锋也是有可能的。”
陆夭夭回到府中,刚进自己的房间,就发现桌边坐着一个人,她吓了一跳,看清是谢倾尘,她心中更是惊吓,“太子殿下这么贸然进入女子闺房,可觉得不妥?”
谢倾尘脸色阴阴的,“你就没什么要同孤解释的?”
“殿下看出来了?”陆夭夭吁了一声。
“你喝的茶水无泻药,却假装喝了掺杂泻药的茶水导致腹痛,还正好是在孤要喝李婉儿让婢女新换给孤的茶水中,是要提醒孤孤要喝的茶水中有毒,不要喝吧!”
“殿下聪慧。”陆夭夭装出几分被识破的惶然。
“只是孤不解,你的座位离孤甚远,是如何发现李婉儿在孤的茶水中下了东西的?”
“她婢女端茶过来的时候经过我那,我发现的。”
陆夭夭本来以为自己的解释能够行得通,谁料谢倾尘更为犀利道:“当时你顾着和顾淮说话,并未多看那婢女一眼,如何发现?”
陆夭夭本来还气定神清,心里骤然汗如雨下。
谢倾尘果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而且,该死,这说明他当时正看着她,才能知道她没看那婢女一眼,他看着她做什么?
但眼下不是揣测谢倾尘这个疯子为什么看她的时候,而是该想出说服谢倾尘,不让谢倾尘怀疑她的理由。
“殿下,李婉儿和我并无交集,却邀请我去赏园,我一直怀疑她用心不良,所以对她格外警惕,多加防范,您未来之前,我就偷听到她对婢女说,若您不来,就放着雨前龙井在桌上,您一来,立刻换上加有鸳鸯虫卵的雪顶含翠。”
“鸳鸯虫卵?”
谢倾尘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显然对这个东西极度陌生。
“是的,殿下。这种蛊虫极为阴毒,能控制人的心神,让人不由自主地爱上被另一只蛊虫寄生的人。李婉儿对太子的心思众人皆知,我担心她一时偏激,剑走偏锋,所以才冒险给自己下了一点泻药阻止太子引用那茶。”
谢倾尘轻哼一声,不辨喜怒,“你倒是忠心。”
陆夭夭狗腿道:“顾淮他对太子忠心不二,臣女即将嫁给他,理应和他统一战线,把太子安危放在首位。”
谢倾尘目光深邃,似乎在审视着陆夭夭的每一句话,过了许久,他才缓缓开口,“好了,早点休息吧,孤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