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生出强烈想把这支木兰簪子买回来的冲动,想让苏鸢戴上,挽一样的发髻。
可她挽了一样的发髻,戴了一样的簪子,他却怎么看怎么觉得怪异。
再形似,神也不似。
“是。”苏鸢委委屈屈地将簪子拿了,头发拆了。
“去铺床吧!”谢倾尘冷淡道。
“是。”
苏鸢铺好床,谢倾尘直接躺了下去。
苏鸢孤零零站在那,不知所措。
突然,谢倾尘声线冷厉道:“还不滚?”
苏鸢被吓了一跳,一秒都不敢逗留走了。
谢倾尘:
面孔再像,终究也不是她。
旁人都以为他疼极这苏鸢,只有他自己知道,看着她的脸,和鹤夭夭一样的脸,他才能有片刻不心痛。
让她模仿着鹤夭夭在时的言行举止,营造着她还未离开他的假象以此来麻痹自己。
可当他发现她和她越来越多的不同,有些无法模仿的细节让他从假象中清醒,随之而来的是越来越无边无际的空虚。
五年了,他真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
也许有一天,他就疯了。
苏鸢站在廊下,一盆花叶子都快被她薅秃了。
她心里极度郁闷,为何自己已经换了一张新脸,这个脸还和太子死去的白月光长得一模一样,却还是不能俘获他的心?
她甚至没有因为这张脸得到谢倾尘多一丝优待。
可李府已经被抄了,她也不可能恢复从前的身份。
从前的身份只会让她的日子更加难熬。
“系统,倘若我最终还是攻略不了谢倾尘该怎么办?我来得太晚了,他身边已经有了别的女人。”
她很怕自己就此身死道消了。
系统没有回应。
她快步返回房间,走到梳妆台前,从一个抽屉里拿出一个锦囊,取出里面的纸条。
系统要她一个月后如果传唤它没有回应再打开,可是她已经快要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