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相信我了?”顾淮又粲然一笑。
“嗯,不相信别人一定相信你。”
……
夜幕降临,陆夭夭独自坐在梳妆台前,望着铜镜中清丽的面容,心中却无甚波澜。
她取出昨日谢倾尘扔给她的盒子,轻轻打开,里面是三枚精致的解毒丹。
这可是她的珍藏,好不容易炼出来的,结果谢倾尘却不肯要。
他到底为什么任由那毒在他体内肆虐,折磨他?
她又拿出一块玉佩,是那天谢倾尘为她付钱,买来的。
她没带过,一直收着。
……
“殿下,喝盏莲子羹吧,可以去火。”苏鸢端着一托盏走了进来。
谢倾尘冷淡道:“谁让你进来的,孤不是说过了,谁也不准打搅孤?”
苏鸢看过去,发现谢倾尘正拿着一支木兰簪反复看着。
这簪子,他一直很宝贵,很珍视。
不是上次她买的那件,这件应该很便宜,她想行还是那个鹤夭夭留下来的遗物。
谢倾尘拿着遗物正睹物思人呢!
可可笑吧,真人就在眼前,却不相认,真人也没有跟他相认的意思。
“殿下,妾身知道妾身不该打扰,只是刚才妾身回来,正好碰到陆小姐,她托妾身将一物还给殿下。”
谢倾尘眸光一深。
视线看向了苏鸢。
苏鸢施施然拿出陆夭夭交给她的玉佩,“殿下请看。”她恭敬呈上。
谢倾尘接过玉佩,指尖轻轻摩挲着那温润的表面,眼中闪过一抹复杂难辨的情绪。
他不要陆夭夭的药,所以她也不要他花的钱买的玉佩?
“出去吧。”谢倾尘声音冷淡,听不出什么情绪。
“是,殿下。”
一早,陆夭夭就被婢女拉了起来,理由是顾淮等在外面,今日太子要出发去滇江,他要去送行。
她好想说,你去就行了,拉上我做什么?
但她终究没有这么说,只是匆匆梳洗了一番,便随着婢女来到了府外。
顾淮一身劲装,英姿飒爽,见陆夭夭出来,眼中闪过一丝温柔的光芒,“夭夭,你准备好了吗?我们该出发了。”
陆夭夭轻轻点头,随他一同上了马车。
马车一路颠簸,抵达了城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