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
“谢殿下!”
你说跪就跪了吧。被丫鬟扶起的童童正欲向右下首的座位走去。谁知杨谙来了句:“心儿近日身体不适,请太子恕罪!”其言下之意岂不是赶她回房?
那干嘛那么麻烦把她叫出来?可知道她的头发和脸被这几个小妮子折腾了好一阵子。就是为了给这稻草人跪一下?怒发冲冠!
高殷秀美的双眉微微上扬:“哦?本殿下今日来本欲听心儿姑娘说上一段书的。看来是无此福气了?”
“不敢不敢。”杨谙慌忙作揖,“既然太子有此雅兴,那老臣即刻命人去寻邺城名嘴”张铁嘴“为殿下说上一段,可好?”
“罢了!”高殷俊目犀利地审视着状若茫茫然地童童。“几日前还娇俏可人,为何短短几日变成这般模样?不知心儿姑娘所患何症?”
“谢殿下关心。小女自小便有头疾。老臣也是束手无策呀。”高殷避重就轻道。
怪不得每天都要逼她喝那些乱七八糟的苦药。原来这个心儿不仅痴,也还有头痛的毛病啊?
只是为何总把话题绕在我身上啊?
童童向杨芷兰瞄了一眼。见她静静坐在那里。稍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本来嘛,太子提亲的对象是她,怎么对她不闻不问呢?童童心下不忍,便想把目光引向芷兰。于是突然抬手嗤嗤笑起来:“姐姐,姐姐……”玉手所指之处,正是杨芷兰!
众人吃了一惊,包括被指到的杨芷兰。“妹妹……”
杨谙眼神复杂地看了童童一眼。童童刚读出他眼神中似有暗示,只觉腰间一麻,全身马上瘫了下去……
呜,是谁……点我?
“小姐!”她最后的意识消失在蜜儿和敏儿的惊叫里。
第二十九章 习武
“小白,乖嘛,走慢点……”
尚书府的小斯和丫鬟们见到这状都连忙接住下巴——一条大大的黄犬被一条细长的丝绸套住了脖子。大黄狗似乎觉得无脸见人,不愿意走。但丝绸的一端拽在一个精致的人儿手里,大黄狗是不得不低头啊!明明是被拉着走吧,可主人口里偏还叨着:“小白,走慢点……”
Oh,my dear!童童真是把她的“痴”病发挥到了极致!
大黄狗恨自己不会讲人话!主人搞错它的年龄搞错它的“肤色”它都忍了。偏偏还要拉它出来一起丢脸!它是忍无可忍了!呜呜!
“哎,二小姐真是彻底痴了……”
童童心里大乐:这就是她要的“效果”!她就是要杨谙或者那个什么瑜王爷“知难而退”。
起先她对这门婚事反应不大,因为觉得“遥远”嘛。等到心儿长大嫁人的时候,她早回现代了。可谁知道这里流行女子未“及笄”就嫁人啊?而且婚期如此之近,想想都觉得变态!
她才不要乖乖嫁掉哩!
她维持这种状况好几天了。有时候看见杨谙那张俊脸上罩着浓浓的忧伤,她心里也愧疚。
但自由更可贵啊!
但杨谙对她的“病”似乎一直想瞒着。那天在太子面前也是他怕她“现原形”,暗示蜜儿点晕她的。但他以为在她的“契而不舍”之下,还能“纸里藏火”么?
但童童的如意算盘打错了。没过两天,就听丫鬟们私下谈论说瑜王爷下聘礼了——整整八十箱珠宝绫罗绸缎。婚期和芷兰在同一天——八月初一!
她不信!带着她的“小白”去看,果然见一箱箱裹了红绸的箱子抬了进来。前院好不热闹!
搞什么鬼?童童敢保证,在她的“大动作”之下,那个瑜王爷绝对知道她是个“傻帽”
了。但他还下聘?难不成真正“傻帽”的人是他?
陷入沉思的童童没发现手里的大黄狗悄悄挣脱了她的“魔掌”向繁忙的门外跑去,见只巨犬扑来,仆人纷纷尖叫躲避,一时人飞狗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