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断崖下的血腥味更是引来了无数的蛇虫鼠蚁,把本来已经伤痕累累的尸体更是咬得破烂无比。村寨主暗暗心惊,不明白为什么这山下会出现这么多的尸体,连说一定是有人得罪了山神,召了祸来。
左葛山翻过所有的尸体,突然看到不远处有一具尸身形和李阅相仿,心中悲痛,跑过去抱着无头尸大哭起来。村寨主安慰他道:“人死不能复生,节哀吧。”
左葛山想起李阅从小就跟自己走南闯北,没过过几天安稳日子,这一下就没了,不由得悲人中来,加上伤势未愈,病情更是加重了。村里人按照当地习俗安葬了那几具无头尸体,左葛山一一念咒为他们超度,这些事做完之后,就一病不起,村寨主见他忧伤过度,便亲自送他回家,并好言相劝。但左葛山回家之后更是老了很多,再也没有四处抓鬼驱魔的力气,可见李阅的离开给他带来的打击之大。
我接口道:“按你的说法李阅应该已经死了,可是之前说得他好象只是失踪一样。”
左行笑道:“我爷爷当时看到那具无头尸跟李阅体形相仿,便认为是他,可是他后来把这个故事告诉我的时候却一再声称李阅一定还没死,他不相信李阅已经死了,宁愿相信他只是失踪,没找到路回来,想来也是,那尸体又没有头,而且身上伤得根本看不清楚原来的样子,怎么可以肯定他就是李阅呢。”
我叹气道:“可也不能肯定李阅没死啊,就算那只是具无头尸,可也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是他。”
左行耸肩道:“谁知道,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
我想想也对,二十年前的事现在讨论已经没什么必要了吧。转头看着车窗外才发现已经到家了,下了车,跟左行道过谢,他开车回了乱坟堆,我站在街边跟他挥手道别,路人看到我一身的污泥臭味都拿看精神病人的表情看我,我做一鬼脸赶紧坐电梯回了家。
回到家里,打开手上的纱布一看,才发现已经开始发炎了,手肿了一大片,也顾不了许多,一定要先把澡洗了再说。这一个澡洗了足足四十多分钟,我恨不得搓掉身上的一层皮。等我穿着睡衣舒舒服服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就听到门铃大响。
谁在这个时候来找我?
我打开门一看,尉迟影正站在门外。我高兴得一扑上去,叫道:“影,你怎么来了?”
他看到我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用手掐了下我的脸道:“我找了你一晚上,你跑哪里去了?!打电话也关机。”
我笑道:“我手机在充电,根本没带在身上,哪里接得到你的电话啊,不过,昨晚我找到唐建的爸爸了。”
“唐建的爸爸?”尉迟影疑惑道:“你怎么找到他的?”
我把昨天晚上的事告诉他,然后道:“不知道那个僵尸为什么跑到山上去了,我跟唐爸爸讨论过,他觉得这僵尸是到山上找吃的,可能真的是,你觉得呢?”
尉迟影皱道:“那个僵尸那天被昊昊推下十五楼,现在居然这么快就又出现了,只能说明他的能力并没有我们想像的那么差。”
我道:“可是赵成功跟唐家会有什么关系?他为什么会在唐家的衣橱当中呢?”
尉迟影想了想道:“根据昊昊所说,他当时在衣橱里发现僵尸的时候看到僵尸是被关在一个笼子里,而且笼子上明显有东西把他封在其中,让僵尸不能出来,最后被昊昊一把火给烧毁了,这才导致僵尸从笼子里跳出来,很奇怪,是谁把僵尸封在笼子里的,如果那个人有能力把僵尸抓住关起来,为什么不索性杀了他,要这么麻烦只是把他关着。而且当时火灾的时候,上面几层楼的人都死了,可是唐建为什么还活着。”
我点头道:“对呀!这的确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尉迟影看到我的表情,突然笑了笑道:“你还记得昊昊说的那个衣橱吗?”
我不明所以的点头道:“记得,怎么了?”
“昊昊说那个屋子里的所有东西都烧毁了,唯独那个衣橱虽然被火熏成黑色,可是并没有被烧坏,那衣橱可是木制的。”
我恍然大悟道:“你是说有人用了什么方法让衣橱防火,不会被火烧到!而且唐建就是躲进这个防火的衣橱里才逃过一劫!”
尉迟影微笑着点点头,随后又皱眉道:“可是这就是更奇怪的地方,那个抓住僵尸的人非但没有要杀了这个僵尸的想法,反而还在保护他,这不是很奇怪吗?”
我吃惊道:“现在想来真的是这样耶,我也问过唐爸爸他家的衣橱里为什么会有僵尸在,可是看他的表情,他好象很震惊,完全不知道家里的衣橱会有僵尸出现,我看他的样子不象在说谎。”
“如果他都不知道的话,那僵尸的事情就更说不清了,现在看来唯一知道事情真相的人就只有唐建,可他偏偏现在还在昏迷当中。”
说起唐建,我就想起欧阳昊,对尉迟影道:“不知道昊昊还在不在唐建那里,我们到医院去看看吧。”
尉迟影点头同意,我回屋换衣服,看到自己的手更是红肿得厉害,手指头都略显僵硬,艰难的换好衣服,还是忍不住痛叫了声,尉迟影走到门外道:“丫头,你怎么了?”
我道:“没什么,就是手有点痛。”
他问道:“要不要我帮你呀?”
我把门打开,瞪了他一眼道:“要想帮我就早点说啊,不要等我换完了再说。”
他促狭道:“要不你脱了再穿过。”
我冲他一仰头道:“本小姐很忙的,现在没空。”说罢用手一推他,却痛得我直咧嘴。他抓着我的手,吃惊道:“怎么肿成这样?!”
“就昨天弄的,碰到了脏东西,又被雨淋了,然后回来洗了个澡又弄湿了。”
他皱眉道:“没见过这么不注意自己伤口的人,会感染的,而且以后会留疤。”
我瘪了瘪嘴道:“你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