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睁大眼睛看看她!”临安郡主竟然随身带着铜镜:“既没有太后娘娘的容雍华贵,又没有皇后娘娘的仪态万千,眉眼间流转着的尽是狐族的狡黠和风情。您再看她唇边的那抹笑,仿佛能勾人魂魄似的。母妃说过,只有那种心术不正的才能生出这般容貌。”
陆知鸢不气不恼,反问道:“郡主见过狐族?难不成这世间真有妖邪?还有我这笑……我自打出生就这么笑的,怎么就勾人魂魄了?太子哥哥与阿鸢朝夕相处七年,可有被阿鸢勾走魂魄?还有郡主,从你入东宫到现在差不多有半个时辰了,我冲你笑了这么久,可有被我勾走魂魄?”
“强词夺理!陆知鸢你就是强词夺理!”
“说不过就是强词夺理?”陆知鸢神色一变:“本宫大度,原不想与你计较,奈何你蠢笨至极,给你个台阶你都不知道下!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直呼本宫性命,真当本宫是没脾气吗?”
“有脾气又能如何?我乃陛下亲封的临安郡主,你还能杀了我不成?”
“杀了就杀了,有何不可?”陆知鸢靠在太子身上:“东宫的后花园里缺肥料,把你埋在那儿正好。”
“肥料?你竟敢把本郡主做成肥料?”临安郡主又气又急:“太子殿下,您听到了吗?她要把临安做成肥料!这般心肠歹毒的女人,如何能当太子妃!”
“说本宫的太子妃心肠歹毒?”太子揽住陆知鸢:“是本宫的太子妃去郡主府找的郡主?是本宫的太子妃当着郡主的面口口声声说郡主配不上郡马爷?是本宫的太子妃叫着郡主的闺名说郡主貌若无盐,丑陋不堪?”
句句扎心,扎的临安郡主快要疯掉,恨不得将陆知鸢五马分尸,做成肥料!
肥料二字刚从脑中划过就打了个激灵。
她看到陆知鸢的那个护卫站到了她身边。此人抱着剑,眼神狠戾,周身充斥着一股很明显的杀意。她在进京路上见过土匪,那些杀人不眨眼的就是这种感觉。
紧闭呼吸,往旁边挪了挪。
“是临安口不择言,但临安说的也是实话,殿下的魂儿就是被她勾走了。七年前她才多大,就算陛下要定太子妃也定不到她一个小孩子身上。临安有所怀疑也在情理之中。”
“你还真是不死心!”陆知鸢就差把蠢货两个字写在脸上了:“亏你还是皇室宗亲,不知这皇家选儿媳妇看中的是什么。”
“本郡主当然知道!”临安郡主往陆昀那儿瞄了眼,梗着脖子道:“太子选妃,要出身好,相貌好,教养好,要懂得琴棋书画,插花女红,要会处理内宅之事,成为殿下的贤内助。你说你除了出身还行,相貌凑合外,哪里符合?”
“今日天气不错,本宫就让你这肥料当的心服口服!”陆知鸢打了个响指:“教养这东西,诸位都看到了,本宫这教养再不济也比你强。琴棋书画,插花女红要不要现在比一比,看看你与本宫孰强孰弱?”
“比就比,本郡主就不信自己还能输给你。”临安郡主气呼呼的。
她可是宗室之女,自幼被父王母妃精心培养,入宫后又被太后和皇后娘娘仔细栽培,怎么会输给一个在别院里长大,在皇宫里无所事事,只会靠着谢家攀附上殿下的小丫头。
“既是比试就该有个彩头!”
“好!”陆知鸢爽快道:“你若赢了,我让太子哥哥纳你做侧妃,你若输了,乖乖的给我在后花园里当花肥。临安郡主,你,敢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