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布尔泰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的神色,又抬眼看了看大门的方向,微不可查地挑了挑眉毛。
精彩的杂耍博得了大家一阵阵的喝彩。杂耍结束后,进来两排侍女为大家送上点心,以及美酒。张相端起酒杯敬了两位王子后,便开始和两位王子闲聊。
张相笑眯眯地将戈加泰的骁勇善战称赞了一番,更是特别提到今年戈加泰与邻近部落的两次胜仗。说起这两次胜仗,那可是说到了戈加泰的心窝里,这两次的胜仗是他生平最得意的事,也是这两次的胜仗让他在贵族间威名大涨。奠定了他争夺大位的基础。戈加泰王子顿时来了精神,手舞足蹈,双目发光地将他是如何神勇地将对方的首领斩杀于马下,如何屠杀对方部落的男子,又是如何将对方的女子和财务牲口占位己有。
戈加泰如此地卖力显示自己的战绩,就是要让唐国知道他的厉害,也是要让唐国再也不敢小看他们金国,金国一百多年来一直臣服于唐国之下,臣服于这些文弱
第177章 战书
第177章战达理,知进退守规矩的人,大家也不要轻信外面的谣言,她与金国王子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并不知晓,一些毁人家姑娘清誉的话还是不要乱说为好。而且她一个女子小小年纪就能让一家戏院这么快在京都站稳脚跟,清秋还挺佩服她的。”
先前的圆脸女子对于她的这番话很不以为然,她撇撇嘴道:“清秋姐姐为人善良厚道,小妹自然是极之佩服的。小妹比不得清秋姐姐的心胸宽广,小妹就是看不得李杏那明明风骚入骨却装成玉洁冰清的样子。就她那种人,名字竟然还和清秋姐姐的名字一起被人提起,实在是让小妹气不过,这根本就是对姐姐的侮辱嘛。”
张清秋轻轻摇头,像是不在意似地,“妹妹你言重了!”
陆小姐眼珠一转,拍手道:“我有个好主意!”
众女纷纷看向她,催促道:“什么好主意,说来听听!”
陆小姐笑着说:“我在想这次清秋姐姐主持的中秋诗会,也将那狐狸……”她看了清秋一眼,见她皱了皱眉头,连忙改口:“也将那李杏请来,想那李杏不过是平民,肚子里又能有多少墨水?到时我们想法设法让她出丑,让天都所有的人都瞧瞧,李杏不过是个空有外表的草包!将她和清秋姐姐相提并论是多么愚蠢的事情!”
圆脸女子最先拍掌赞同,她兴奋地说:“好主意!我今天回去就想点子,一定要让李杏躲无可躲!”
其余女子也纷纷附和,七嘴八舌地出主意。一想到李杏出丑。大家都非常的激动。
张清秋看着众女,秀美微蹙:“姐妹们,这样似乎不太好吧!让她在大家面前出丑,我心实在难安!”
陆小姐轻哼一声道:“如果她肚子里有点东西就不会出丑,否则就只能怪她肤浅愚蠢,怪得谁来?我们知道姐姐善良,可是有些人不给她一点教训,她还真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重了!”说着她看向大家,“大家说,我说的对不对!”
“对,就是要教训一下她,我早就看她不顺眼了!”
“清秋姐姐心肠软,这件事就交给我们来做好了!”
“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到处勾三搭四!”
“只怕等大家看清了她的真面目,她想勾三搭四都不行了,谁会喜欢一个草包美人!”
说着大家似乎看到了阿杏灰头土脸的样子,都开心地哈哈大笑起来。
这时,人群里忽然有一人说道:“要是李杏知道自己才疏学浅不肯来怎么办?”
圆脸女子轻哼一声说:“我们这么多人联名给她下请帖,她敢不来!”
而另一边,布尔泰王子也听到了这些风言风语,一次来到听松戏院看戏时,有些不好意思的对阿杏说:“阿杏姑娘,似乎小王为你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阿杏为他倒上一杯碧螺春,轻笑道:“自从来到京城,关于阿杏的流言便从没有断过,清者自清,阿杏从来都不在乎。”她将茶端至他的面前:“王子也不必放在心上。”
布尔泰王子接过茶,茶香直沁心扉,雾气缭绕中,他的眼眸漆黑而湿润,“可是唐国极重女子名节,姑娘真的不在乎吗?”
阿杏在布尔泰的对面坐下,也给自己倒上一杯茶,缓缓说:“阿杏竟然开了这家戏院,就不可能像那些大家闺秀一般大门不出二门不入,天天在家赏花刺绣。我打开门做生意,自然少不了要和客人接触,会有这些流言完全在我的意料之中,我已经有心理准备,这些流言伤害不了我。”她喝了一口茶,露出满意的笑容,然后抬眼看向王子,笑容明亮而清澈,不染一丝杂质。“所以王子不用为阿杏担心。”
布尔泰似是被她话语中的坦率以及她的坚强所感动,他轻轻点头,沉默了一会,又问:“相信姑娘已经赚到了不少的财富,为什么不结束这门生意,过一点寻常女子过的生活呢?”他停了停,双眼直直地看着她,漆黑的眼眸就像无底的黑洞,仿佛能吞噬一切,“恕我直言,姑娘的年龄也不小了,这样的流言虽然姑娘不在乎,但对姑娘的婚事是一定会有影响的,姑娘也是时候为自己打算一下了!其实……那些流言也不完全是流言,布尔泰对姑娘……”
话还没有说完,阿杏便笑着打断了他,“阿杏知道王子是一片好意,阿杏一直当王子是良师益友,从不敢有半点非分之想!阿杏谢谢王子的一片关心!可是,王子你看……”
阿杏站起来,轻轻地走到雅间的栏杆边,看向舞台,舞台正上演着精彩的话剧,演员们个个都非常的投入,台下的观众也看的十分的开心,还有不少的小厮仆役在戏厅里走来走去,为客人们斟茶倒水。
布尔泰王子走到阿杏的身边。阿杏看了看他,见他身为一国王子,虽然被她婉言拒绝,面上却未有一丝怒意,心下好感更甚。
她转过头去,看着大厅,面带微笑,缓缓而言:“王子,如今听松戏院在全国拥有五家分院,雇佣的戏子达500人,小厮杂役也有几百人,戏院有今天的成就离不开这些人努力与汗水,听松戏院是属于大家的,并不是阿杏一人说想关闭就可以关闭的。真要关闭,这些人又能到哪里去?光是这一点,阿杏就不可能做出关闭戏院的决定。”
她转过头看布尔泰笑着说:“而且,阿杏性格怪癖,成亲生子并不是阿杏的所想要的,阿杏所追求的就是这种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生活,”说到这里,她神色一黯,“嫁了人有太多的规矩要守,有太多的坚持必须放弃,阿杏无法妥协……”
阿杏意识到自己似乎说了太多,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瞧我,一说起来就没完没了,今天不知是怎么回事,竟然会说这么多话,让王子心烦了吧!”
布尔泰王子扶着面前的栏杆,手臂上肌肉的线条微微绷起,显示出一种阳刚之气,他转过头来,看着阿杏笑了笑,笑容极富男子气概,“不会,我甚至希望你说得更多,我很喜欢听!这让我更加了解你!”声音与神情透出隐隐的暧昧。
阿杏知道,自己和布尔泰的友谊应该到头了,不是每个男子都是张昭,如果无法满足对方想要的,就要尽早远离。
“王子,不如坐下继续喝茶。”
阿杏做了个请的手势,淡淡地笑着。
布尔泰毫不在意地笑了笑,依言在桌旁坐下来。
阿杏又陪着他坐了一会,东拉西扯了一番后,便借口离开。
出了雅间后,云朵迎了上来,将一份请柬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