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这小子拒绝了,他真的谢了好久他马家的八辈子祖宗啊。
是他飘了,多喝了点儿猫尿,竟然敢跳过叔父给他堂妹妹作主了。
须知,便是亲妹妹他也做不得主啊,一切但听叔父的。
还好,第二日他便清醒了!
他当场便朝着南方,给他马文才磕了一个!
没成想过年时他喝多了,当着叔父的面儿将此事说了出来。
好家伙,叔父老当益壮,威猛如初,居然追着他,围着他们谢府的大宅子跑了整整八圈,手中的棍子抡的虎虎生威,差点没把他的狗腿子给打折了。
叔父说了,他若是再敢自作主张,他便把他撵到贸县去治水,也让他尝尝当年大禹三过家门而不入的滋味儿。
可是,他怎么能过家门而不入呢?迄今为止,他才只生了一个儿子而已,他还得多生几个儿子呢!
像王凝之那家伙,上面一个哥,下面五个弟弟一个妹妹,这像在大家庭,它不香吗?
谢玄此时想的聪明,避开马文才便是,反正马文才是客,今晚便会离开,他再忍他几个时辰就好。
哪里想到,马文才就跟得了什么大病似的,时不时的冒出来骚扰他一下,弄的他根本无心狩猎,只是草木皆兵的到处观察,那家伙下一次会从哪个角落里突然冒出来。
当然了,马文才也不是无的放矢,他是有计划的冒出来的,他看扰乱的差不多了,便开始一心一意的狩猎。
虽然不能赢,但也不能输的太难看了,那样会让人小瞧了他马文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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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林子深处,群草掩映,谢琰悄悄地向谢瑶靠近。
“大哥大哥。”声音轻巧,偷感十足,“如何了?”
“二弟二弟,”两人接上了头,谢瑶看看四周,小声道,“放心,我用你的箭,射中了两只鹿,一头狍子。以往你与堂哥只在一两个动物的差别之内,今日多了这三个动物,你应是稳赢了。”
兄弟二人皆知,堂哥组这局,定然是有所求了,他们从小便是如此,凭本事求得兄弟那儿自己想要的宝物。
且言出必行,不得反悔。
“大哥,多谢了,待弟弟拿到了堂哥的那把毒匕寒月刃,定借哥哥欣赏几日。”谢琰忍痛,故作大气的说道。
谢瑶知道他的德行,本身也对那些东西没那么看重,否则,便是他亲弟弟心痛的都快要死掉了,他该拿回去欣赏的,照样拿回去欣赏。
是以,他很是体贴的说道:“那倒不必了,把你的人给我一个就成了,护身。”
二弟的人,勇猛刚强,正好适合给他做手下。
谢琰咬了咬牙道:“成交!”
两人击掌,声音轻轻地。
然后,悄悄地,又分开了。
一个往东,一个往西。
好像从来不曾来过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