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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第1页)

,一只薰鸡,一大壶酒,两付杯筷,一面笑着,一面将莱一一放在桌上,又斟满了酒笑道:“我们李家集地方太小,办不出什么好饮食来,二位客官将就用些吧。”

高年二人一尝那酒菜,竟都非常美口,不由非常奇怪,均各含笑问道:“这酒菜是大嫂做的吗?”

那妇人笑道:“做得不好,还请二位多包涵一点。”

高明道:“你这话说反了,我正是因为这莱做得太好了,这小小地方哪有这等手段,所以奇怪,你怎么这等说法?”

那妇人观了他一眼笑道:“我们本也是在大城镇上混的,只因出了点事,才搬回家来,做得不好,您多原谅吧!”

高明再把那妇人一看,只见她年才三十不到,一身青绸衣裤,外面罩着一条蓝布围裙,头上也把一幅青绸罩着,一副雪白的圆脸,还约略有点脂粉,虽非什么绝色人物,却徐娘未老,态有余妍,不禁又问道:“大嫂贵姓?这店是你开的吗?为什么不教小二待客,倒自己上菜伺候客人呢?”

那妇人笑道:“我姓李,当家的原在开封开菜馆,只因与人不睦打伤了人,如今流窜在外面,店也关了。我本这里人氏,所以带了小姑子回来,开这小店度口,本来伺候客人是小二的事,只因我看二位客官都非寻常商贩,恐怕爷们见怪,所以才自己来。”

说罢又是一笑,掏出手绢来掩着口,一面又看了羹尧一眼道:“二位客官都佩着刀剑,又不带行李,是哪个衙门出来的差官老爷吗?”

羹尧道:“你走服啦,差官,那还早呢,我们都是上京赶考的武举,只因大帮结伴的人都在后面,我们的马快,错过了宿头,不然,能在这里住宿吗?”

高明不解所以,只得也顺着口道:“我们都是下场的武举,你好生伺候,明天临行之际,决不吝赏赐的。”

那妇人又媚笑道:“原来两位都是举人老爷,此一番上京去,还怕不中个头名状元回来吗?”

羹尧笑道:“谢谢大嫂的口采,果然我们上京得中回来一定是要谢你的。”

说罢又道:“我兄弟对饮惯了,大嫂无须在此伺候,少停有事再听招呼吧!”

那妇人笑了一笑,又回过头来,下死劲的盯了羹尧一眼,才转身走去。

高明笑道:“大哥觉得这店有蹊跷吗?”

羹尧点头道:“这妇人固然作怪,便步履之间也好像练过武功的,江湖上什么人物都有,我们还是小心为宜。”

高明笑道:“大哥也太小心了,以我看来她也许是个吃开口饭的,看见你我衣装马匹不错,打了糊涂主意,想招揽点生意亦未可知。现在天下澄平已久,难道这里是十字坡,还冷不防冒出一个孙二娘来不成?”

羹尧喝着酒,把头连摇,饭罢,果然天上又下起雪来,两人都觉有点冷,那被褥也觉得有点脏,忙喊小二生火换过被褥。应声而来的,仍是那妇人,一进房,向两人看了一眼,随即用手一捏足下弓鞋笑道:“人忙走不得急路,您瞧我这一下正踢在门槛上,把这一只脚碰得可不轻。”

说着,翘起一只鸦青绣花莲钩,皱着眉毛自己看了两下道:“二位客官有什么事呼唤?是嫌店中寂寞要个人儿陪伴陪伴吗?这里是小地方,可没有这个呢!”

说着,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向二人一睃。羹尧道:“我们倒不须这个,只是天冷得很,你给我们快些生上火,另外这两床被褥也太脏了,有于净的拿两床来。”

那妇人笑道:“原来为了这个,那都好办。炕我们已经生上火了,少停就会热的,被褥我就去拿去,不过只有两床了,封被没法换,二位对付着用吧!”

说着腰肢一扭,又花蝴蝶也似的跑了出去,不一会,便抱了两床被进来。高年二人看时,一条杏红的一条淡青的,全是湖绉被面,白绒布被里,方在奇怪,这小店如何竟拿得出这样好的铺盖来。那妇人已笑道:“您两位别再嫌脏,这是我们自己用的,再要换可没有办法了。”

说着又跑到炕前,代二人将铺盖换好,又睃了羹尧一眼道:“还有什么事吗?要没有事我去咧?”

羹尧道:“没有什么事,只那两匹马,你可得喂好一点,明早自当多多赏钱。”

那妇人道:“二位放心,住在我这店里便是我的事,包管人的饮食马的草料全误不了。”

说着又退了下去。年高二人略微谈说了一会,便也将长衣脱下,上床睡觉。羹尧始终放心不下,灭灯以后,仍是躺在床上假寐着,一面把那白虹剑藏在手边,一面看着外面。又半晌之后,店外已经有了更鼓之声,店中听去非常寂静,只院落里还有一线灯光,似乎右边厢房里还有人未睡,隐约可闻嘻笑之声,再听高明已经鼾声大作。心方暗笑,这位兄弟真是不知江湖险恶,如何在这荒村之中,还要鼾睡起来,一面忙将宝剑一顺,在背后插好,披上长袍,轻轻推开房门向院落中间走去。走到院中一看天上雪势已大,但那东厢灯光仍亮着,便假作解手,蹑着足走过去,从窗隙向内一望,只见那少妇,长衣已经脱去,只穿着一身紫绸小袄裤,坐在炕沿上,另一个穿葱绿小袄的少女半靠在枕上笑道:“你这骚狐狸也有捞不到手的食吗?不过那个白脸的还不讨厌,那个老鹰鼻子的,也亏你向他勾搭,真不怕倒了胃口吗?”

那少妇笑道:“啊哟,姑娘,你不是一个正经人吗?我那样求你帮我一下把被送到上房去都不肯,你为什么连人家的脸都看得那么清楚?你既说那长白脸的不讨厌,明天我便替你做媒如何?”

那少女把脸一红道:“谁像你那么不害羞,专一在男人身上打主意。我不过因为你说得那两个臭男人好像举世无双的宝贝一样,所以才在窗下望了一望,谁知道也不过如此。”

那少妇笑道:“啊哎,姑娘,你的眼界也太高了,连这两个人都看不上眼那还得了?将来却到哪里去找姑爷去?我真替你发愁呢?”

那少女啐了一口道:“你这人怎么说来说去都是这些混帐话,真不枉人家叫你玉面仙狐,可惜今天晚上,狐狸遇见铁汉,也就无法可施了。”

那少妇道:“我不过因为替你哥哥留脸,要教他看看,我离了他是不是还是规规矩矩的,否则,哼哼,你看,不用说这两个皱儿,便是善才童子下凡,我也非教他服服贴贴的,赶着我叫小妈儿不可。真要不信,这大的雪他们决走不了,你明天再瞧我的。”

少女脸上愈红,把身子向下—挫,直窜到被里去笑道:“我不理你了,真亏你说得出来,你如真那么做,我不告诉我哥哥才怪。”

少妇笑道:“告诉便告诉,我还怕他不成。许他在外面采花,就不许我也找个把合意的男人吗?”

羹尧听到这里,不禁大吃一惊,心想自己所猜果然不错,此身无异又入了龙潭虎穴,也无心再听下去,又仍回到房里,轻轻摇醒高明,将所见所闻说了。高明惊道:“是真的吗?照这么一说,那妇人决非好人,也许半夜就来下毒手亦未可知,我们还须早为准备才好。早知如此,还不如在任丘城住宿了。”

羹尧笑道:“贤弟武功在邯郸我已见过,并不让江湖能手,为何这等胆怯?如果只凭这两个女的,我自信还可以对付,但请放心便了。”

高明不禁脸上一红道:“大哥有所不知,小弟对于拳术剑法内外家功夫虽然也略窥门径,但平生极少与人较量,所以非常怯场。大哥也同样出身阀阅之家,为何却能临敌无惧,应付自如,无论出手动口都像老江湖呢?”

羹尧笑道:“这个缘故很平常,说穿了你便明白。愚兄虽然也生长官宦之家,但一切江湖诀窍行径,恩师老早对我一一说过。后来在京城里,又专喜欢结交这—类朋友。镖局子里的镖师,街坊混混我都常见面,有时也向人请教两手,在某些场面之下,又不得不和人过手,所以看起来,也像一个江湖客,其实一到内行眼中,还不是一样要露出马脚来?不过胆大心细一点,到底要好得多,能不动手还以不动手为是。今晚的事,以我看来,这两个女人虽非善类,但此间决非黑店,愚兄所虑的并不怕她两千敢来行劫,而是恐怕她们前来罗嗦,那就未免讨厌了。”

高明笑道:“大哥如此一说,小弟倒放心了,凭她两个女人,难道还敢公然前来怎么样儿不成?”

羹尧也不禁一笑,两人正在床上低声说笑着,猛听一阵鸾铃声,接着店门啪啪连响,好像有人用马鞭敲着,前面柜房睡的店小二朦胧中间道:“外面是谁?这时候却来打门。”

店外答道:“俺是来住店的,外面雪大得紧,快点开门,要不然,俺受不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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