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房中燃着的蜡烛已经烧到一半,零星月光透过窗子洒进屋内,照在屋内锦榻上相拥的两人身上。少女趴在他的胸膛上,他的手似是漫不经心的抚着她锦缎一样的长发,唇角扬起满足的弧度。
在这件事上,宫尚角的想法和纪云舒不太一样,他以为经过亲密的结合,就代表她愿意留下。
但他不懂纪云舒。
“你这样好像是在摸小狗。”纪云舒有些嫌弃的一巴掌拍掉他摸头的手,“你现在还不睡,是已经恢复了吗?”
宫尚角的手顺势又抚上她光滑的后背,肤如凝玉,“蚀心之月的效力只有两个时辰,你猜……刚才我们用了多久?”
“害,要是恢复了你早说啊,害的我刚才都小心翼翼的。”纪云舒靠在他胸前,一手撑住下巴,“我还以为蚀心之月会让你全身麻痹僵硬,这硬是挺硬的,也没见你不能动啊。”
“远徵弟弟给我准备了缓解症状的药。”他略带调笑意味的说道,“还是说,你有不满意的地方?”
“倒不是说不满意……”她支起身子,和他目光对视,“只是顾虑着你的身子没敢提什么要求,既然你现在没事了……”
她笑了起来,主动吻住他,宫尚角有些意外,但下意识的就给予热烈的回应,扶着她的身子慢慢转了个身,紧紧相贴时,她甚至能清楚的感觉到某处的变化。
于她而言,情爱欢好是天理人欲,只要她能从中得到乐趣,谁主动,是否因为相爱而主动都不重要。
更不会因为一场欢好就把自己的一生捆绑在这个男人身边。
如果她想要一直留在谁的身边,那一定是因为她真的很喜欢,喜欢的不得了。
鱼水之欢,温情脉脉,红烛彻夜长明,一室春情。
隔天一早,宫远徵还是和之前一样的时辰到了角宫,却听金复说哥哥还没起身。
这是从前没有发生过的事情,哥哥从不会贪睡。
正好秋霜也经过此处,被他叫住,“纪姑娘呢,她起了吗?”
秋霜颔首答道,“夫人和执刃大人尚未起身,奴婢们不敢进去打扰,还请徵公子耐心稍候片刻,奴婢先给您送早膳过来。”
“我倒是不饿,等……”他刚想说等哥哥起来一起用,忽而反应过来秋霜方才的话。
“你是说,我哥……他,他们昨晚……住在一起吗???”
单纯的小少爷顿时有一种真心被辜负的感觉,心中狂怒,‘我昨天为了给她的那把破刀配制解药,几乎是一夜没睡啊!结果他俩昨晚上就住一起去了??’
秋霜不明所以,还在说着,“执刃大人和夫人本就是夫妻,虽说还未正式大婚,但执刃大人眼里可只有夫人一个。情到浓时,水到渠成,这是好事啊。”
宫远徵表示心累的不想说话,挥了挥手,“你先退下吧,我在这里待一会。”
他是真的要好好想一想了,哥哥是认定了纪云舒这个人,那纪云舒呢?
她可是跑了一次又一次,谁知道会不会有第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