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竹!”
呼喊的声音由远及近,众人围上前去。
阮家老爷见自己宝贝儿子躺在地上无声无息,悲痛不已的连忙问道:“阿竹怎么了!阿竹没事吧?”
苏厌卿看着死死抓住自己衣摆的手,面色复杂道:“阮少爷暂无大碍,方才还吐出了水,可能是受惊过度昏过去了。”
一听无事,阮老爷松了口气,拱手道:“多谢贤侄,若不是你身手敏捷,毫不犹豫的话,我儿还不知会如何,阮家日后必有重报!”
“无事,现在最要紧的是将阮少爷带回去换身衣物,五六月的水还是很凉。”他说着话就想起身,只是他一起身衣摆就崩的直直的。
这时一旁的人也发现了异样。
阮老爷看着自家儿子昏过去还有力的手指,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贤侄,看来只能再麻烦一下你了。”
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苏厌卿勾唇假笑,随后伸出手轻而易举的将人抱了起来,和之前的感受一样,都十七八岁的年纪了,却轻的跟个小孩似的。
他将人送回了房后,直接截断了衣摆,总不能留在这里等着这位阮少爷清醒。
而阮府的人慌乱着,根本没发现客人残着衣角离开。
昏睡中,一股刺痛从手腕的位置传来,阮竹浑身一抖,不得不睁开了眼。
这是什么地方?
他眼神迷茫的看着面前的一切,突然太阳穴的位置疼痛异常,随后脑子里多了一些不属于自己的记忆。
只是这记忆并不完全,只知道一些基础的信息。
比如他已经不是现代方家义子阮竹,而是一百年前阮家的宝贝独生子阮竹,阮家老来得子,对阮竹是如视珍宝,和他是截然不同的境遇。
如今阮竹掉入水中窒息,醒来的就成了他。
可是这位阮家小少爷是怎么掉入水中的呢?
正想着,外间便传来了脚步声,阮竹偏头去看,一眼望见的是一盏屏风,屏风后站着一个人影。
“小少爷?”外面的人轻轻喊着,应该是在试探他是不是已经醒了。
阮竹不动声色的收回情绪,轻声应道:“阿回?”
“小少爷醒了!”阿回惊呼出声,随即转身跑出了门去,显然是将这一好消息给传回去,不过他也很快就回到了房内,缓慢走入屏风。
雕花大床下有一小塌,阿回小心翼翼的将碗放置在小塌上,上前将阮竹搀扶着倚在床头,随后将碗端过去。
淡淡的清香从碗里飘出,惹的阮竹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
见人目光迫切,阿回笑道:“小少爷别急,再凉一凉就能吃了。”
阮竹默不作声的木愣着,心里正想着该如何模仿那位小少爷,毕竟这年代若是被人发现的话,结局大概就是被火烧的一干二净。
阿回喂着粥,阮竹停顿一秒,然后心安理得的接受了。
等粥吃的差不多了他就偏过头,阿回也没习以为常的将碗给收了起来,用柔软的手帕擦拭着阮竹的唇角。